第二十三章 乔月儿从良记

产优质黄牛为名。那一带的黄牛体型高大，肩宽体阔，皮薄毛细，产量大。黄牛岗有一户家，当家的叫朱吾，出了名的吝啬，送外号“铁公”。

朱吾是黄牛岗第一个把黄牛贩卖到洛阳城的。每年冬季农闲时机，朱吾和儿子朱富贵在当地收购一批黄牛，然后赶往洛阳的牛铺里。朱吾贩卖黄牛发了财，在黄牛岗置办了几十亩地，重新修建了朱家宅院，并且家中雇有佃户。

朱吾不但吝啬，还能算计，他儿子朱富贵到了婚配年龄，为了省钱，由他做主，用几担粮食换来了黄佃户的妹子二丫，只因二丫身高体壮，吃苦耐劳，起庄稼活来赛过男。

朱富贵身高七尺，却生得柔弱，皮肤白皙，身材颀瘦，喜洁净，外表温文尔雅似书生，两目炯炯有神。

黄二丫嫁到朱家后，三年为富贵生了一儿一。她的确能，上侍奉多病的婆婆，下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打理一家子的生活起居，还要下地种田。朱富贵十指不沾阳春水，把自己收拾的漂亮致，一心吟诗作画，附庸风雅。

年前，朱吾突得急病，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体总不见痊愈，他购买的一群牛还没卖出去，过年正是黄牛价格最高的时候，于是他派黄佃户和富贵一起赶牛去洛阳。卖了牛，朱富贵并不着急回家，他打发黄佃户先回，说自己在洛阳逛些时。

往年有父亲相随，朱富贵从未在城里尽的逛过，他曾经多次路过绣春楼，听说过绣春楼里的“俏月娥”。做梦都想见见间的嫦娥，这次他的机会来了。朱富贵购置了一身崭新的行，沐浴更衣后，更有书卷气了。他带着卖牛所得的银子进了绣春楼。

富贵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似初生的牛犊踏进猎场内，看什么都好奇。只见绣春楼内院落重重，外有千山万景，内有锦锈华堂。堂内美充庭，一个个霞帔霓裳。

史氏见他毫无经验，推荐了一群子。朱富贵想起了初衷，乃慕名而来，点名要俏月娥相陪。史氏见他穿戴不菲，出手也算阔绰，就把他领进了月儿的院子“广寒宫”。

只见一阵阵香风扑面，翠滴滴娇音贯耳，乔月儿笑倚银屏，将富贵让进房间，月儿的卧房摆设奇，真乃象牙为床，锦绫为幔，走穗提钩，绣金花帐。

朱富贵一身书生气，梳着乌黑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一双美丽澄澈的眼睛，眼眸里有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睛黑白分明，那眼神就格外的清湛，仿佛能渗透的灵魂。这么漂亮净的男，总会让产生好感。

他二携玉手、并玉肩，互生好感，一见钟。品着茶，吟诗作对；喝着酒，忘忧消愁。一连数不愿意离开房间。朱富贵每酩酊大醉，“唐明皇游广寒，李谪仙问姮娥。他，不醉待如何？”

富贵欲将乔月儿赎出与她长相厮守。月儿看朱富贵一表才，又没成亲，是最合适的良。朱富贵对乔月儿海誓山盟，促使月儿下定决心，欲随他远走他乡。

朱富贵找老鸨史氏表明心迹，史氏虽不舍，也知从月儿身上赚够了钱，乔月儿今年二十有二，青春不常在，容颜不常驻。绣春楼如今有了新的摇钱树，月儿留下也风光不了两年，还不如要笔赎金放她离去。史氏开出的赎金是三百两银子，一手钱，一手领。

一听三百两银子，朱富贵傻了眼，他这次贩卖黄牛所得的几百两银子差不多都花在了绣春楼，腰里只剩下几十两了，和三百两相差甚远。朱富贵失望而回，他望着乔月儿，眸光有着邃，眼里有着不甘，乔月儿再次询问他是否真心？富贵发誓会一生一世对她好。乔月儿被他的痴所打动，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积攒的三百两银子给他，史氏收到银子，和绣春楼的姐妹们，依依不舍地送他们离开。朱富贵在驿站租了辆马车，拉着乔月儿的行囊离开了洛阳城。

乔月儿如同笼中的鸟儿被放飞，一路上憧憬着她从话本上看来的幸福子，想象着与富贵夫妻恩，男耕织，共同劳作的快乐生活。朱富贵却心事重重，他眼中，居然有些诡异的光芒闪动。

再说当初朱富贵打发黄佃户回家时，黄佃户留了个心眼，因为富贵不仅仅是他的东家，还是他的妹夫，他悄悄地跟踪朱富贵，见他竟然进了绣春楼。回家后立即禀告老东家，朱吾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黄佃户没有看住他儿子，要不是看在儿媳二丫的份上，他就要辞退黄佃户。朱母本就常年卧床不起，听说儿子进了楼，又多未归，气恨加，一命呜呼。

乔月儿随朱富贵来到了黄牛岗，朱吾听说儿子带回一个青楼子，提着赶牛的鞭子满镇子追着富贵抽打，扬言不把妖赶出镇子，绝不让他进家门。朱富贵的老婆二丫像母夜叉一样跑出来撕打乔月儿，此时月儿才知自己被骗了，原来朱富贵不仅已经成亲，还有一儿一。

黄牛岗的老少百姓都围拢过来看热闹，大家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这就是传说的俏月娥吗，真是美得如仙下凡，比画上的嫦娥都俊俏。”男的声音。

“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