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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库的总管丁一,也是王先生的舅父。
莫非此老汉是……?张坷垃飞奔至客栈,把刚才所见告诉了师父白夫勇。师父也觉得可疑,随张坷垃来到那家小院,然而小院已关门上锁。
师徒二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等了整整一
,也不见老汉回来,真是奇了怪了,种种迹象表明,老汉不是一般的山民。他们二
商议,王先生寻找见证
整整十年,必须将此消息告诉他,不可错失良机。最后确定由师父白夫勇连夜回天息山请王先生下山,因为白夫勇号称翻山鼠,翻山跳涧如履平地,这一带地形也比较熟悉,他回去最合适。
白夫勇再次与张坷垃确认了老汉的相貌特征,并叮嘱张坷垃在此小山村盯着,万不可让老汉再走掉。师父走后,张坷垃在小院对面的山坳里隐蔽观察,随时注意院子里的动静。一过去了,没见老汉回来。又一
的傍晚时分,终于看到那个老汉,只见他进门之前先警惕地东张西望几下,然后才关上门。
为了防止他再次走掉,张坷垃从山上下来躲在门外的一块大石背后,只要院门一响,他就能听到。
二更时分,张坷垃正想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只见两个黑影窸窸窣窣向小院移动,定睛一看,是两个黑衣,他们每
手里提着一把朴刀,走到院墙边纵身跳进院子,张坷垃紧随其后翻身
院。看到那两个黑衣
往老汉的小屋摸去,张坷垃大呵一声:“什么
?”
两个黑衣吃惊不小,回
看到一个年轻后生手里提着腰刀。两
转身,从左右两边举刀砍向张坷垃。张坷垃边战边向围墙移动,两个黑衣
紧随不舍,来到围墙边,张坷垃飞身上墙,照着其中一
的后脑勺猛踢一脚,只见那
摇摇晃晃倒下,手里的刀哐当落地。
另一个黑衣亦飞身上墙,张坷垃趁其还未站稳,纵身一扑把他撞落在院内,那
手里的刀也跌落在地。张坷垃翻身骑在两
身上,照他们
上各击几拳,两个黑衣
当场昏迷。
张坷垃冲着小屋喊:“老伯,我是来保护你的,请给我找两根绳子,我先将这两个恶捆起来,不然等他们醒来是不会放过你的。”
老汉在门缝里已看到了三的恶战,他们到底谁是好
,谁又是来加害他的,他弄不明白,也不敢轻易开门。这黑天半夜的,万一自己被害也没
知道。
张坷垃无奈,想了一会儿突然喊道:“有一个叫周括的在找你,我乃周括的学生,请老伯相信!”
老汉打开一个门缝:“周括在哪儿?”
“他天亮必能赶到,老伯相信我,快找两根绳子把他们绑了,等他们醒过来就不好对付了。”
老汉点上油灯,找出两根绳子和张坷垃一起把两个黑衣分别绑在院里的两棵树上。
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老汉问张坷垃:“后生到底是何?”
张坷垃不愿多说,师父白夫勇曾叮嘱他不可露自己是天息山的
,他只等王先生和师父来了再说,所以所问非所答道:“老伯,劳您辛苦盯住那两
,我太困了,想睡会儿,如果他俩醒过来,一定要唤醒我。”张坷垃几
都没有睡好,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老汉不敢再睡,蹲在门瞅着那两
,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底谁是谁非他不敢轻信,这些年他被害得如丧家之犬,已经不敢再轻信任何
。
天色已经大亮,被绑着的两醒来拼命挣扎,嘴里大喊大叫着。张坷垃被惊醒,他让老汉找来两块
布,塞住他们的嘴。老汉来到两
面前仔细一看,顿时勃然大怒,此二
不是别
,正是当年绑架他儿子,赶他们全家出洛阳城,害得他家
亡的两个贼子。仇
见面分外眼红,老汉大骂道:“你们两个灭绝
的畜生,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竟然追到这里来,今
老儿我非弄死你们不可,替我死去的儿子报仇,替周家申冤!”
老汉抡起大手,照着那两的脸左右开弓,只打得他俩鼻青脸肿,
血流。老汉越打越气,又拣起一根棍子来,张坷垃急忙向前拦住:“老伯暂且息怒,不可打死这两个贼
,周先生还未到,须得留他们作为证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俩作恶多端,会有报应。”
老汉突然醒悟,不是这后生拦着,说不定自己就把他俩碎尸万段了。
老汉搬个凳子坐在他俩面前不停地叫骂,直累得自己舌燥,直骂得那两个
低垂着
不敢看他。
白夫勇赶回天息山,向王先生回报,说他们在峰县小城外的一山村里发现了年逾五旬的老汉,门挂着“周氏膏剂”的牌子,此
身材中等,皮肤黝黑,行踪诡异,如惊弓之鸟。他们怀疑是王先生要找的
,所以火速回山通报。
王先生听了白夫勇的介绍,也觉得十有八九是丁一,决定下山,寻找证据,以推翻周家背负十年的冤案。
王先生来山寨也六年有余,刚上山时和寨主有约,一旦时机成熟就会下山。寨主虽十分不舍,但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称赞王先生乃真君子也,为报家仇等待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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