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院偶遇沈老爷子

悄悄拿了两个馍馍揣在怀里，又去拉第二趟。老颤抖着双手接过两个馍馍，狼吞虎咽几下吃完了，看样子多没吃过饱饭了。张坷垃告诉老，晚上他要往外送厨房里的垃圾和泔水，到时候再给他带点儿剩饭和热水，让老耐心等待。

用过晚膳，朱大厨早早收工回家，张坷垃要把厨房收拾净，把整的垃圾和泔水分两桶挑出去，这是他每要做的事。是晚，他把剩饭盛在一个盆里，又准备了一碗热水，把它们放进一个桶里，上面虚掩了一些烂菜叶，挑着泔水和垃圾去小院。到了小院，老正望眼欲穿地等着，他把剩饭倒在老的饭盆里，让老喝完热水就急着锁小院门回粮铺，他怕回去晚了，引起铺子里的怀疑，每晚他倒完垃圾后，赵总管就出来锁上粮铺的大门。

连续五，张坷垃给老送饭送水，老的神明显好起来。第五晚，老突然问张坷垃：“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坷垃。”

“你识字吗？”

“我读过几年私塾，认得几个字。”

老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心想：一个杂活的穷孩子还读过私塾？就追问了一句：“你真的读过私塾？”

“真的读过，我之前是赵家少爷的陪读。”

确认张坷垃识字后，老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荷包，倒出几个铜板和一张皱的纸，那纸折叠得倒是整齐。他把纸片递给张坷垃道：“你拿回去再看，看完务必把它烧掉，绝不能让其他看到和知道。”

张坷垃从老手里接过那张纸片，小心揣在怀里，回到厨房，他点上油灯，打开纸片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城南十里沈家庄，沈秀家堂屋东墙，自上往下第三块砖下，藏有一件无价之宝。”

张坷垃反复看了几遍，确定记牢了，就把那张纸片在油灯上点燃了。他觉得好笑，一个老叫花子会有无价之宝？在他心里只把这句话当做笑话罢了。

翌清晨，张坷垃照旧给老揣来两个馍馍一碗热水，开门一看不见了，他扒了两垛也没有找到老，确定他已经离开了。

此老不是别，正是神偷沈秀的爹沈老爷子，他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还得从说起。前面说过，沈秀发现机关，抽出石片，打开侯三送来的石盒，发现盒子里确实藏有“传国玉玺”，同时他也中了石箭。石箭了右胸，穿了肺，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世。

此时他思虑再三，不能把“传国玉玺”归还给侯三，虽说侯三还算明，但他骨子里懦弱，不够狠，长就一副受欺负的怂样，如果把玉玺归还给他，用不了几，他就得死于非命。父亲年迈，自己迹天涯数年，两手空空，正应了那句俗话“没见过贼发财的”。更可悲的是自己死后，没有可托付之，只有他视作儿子的侯三可以帮他照顾父亲，他希望侯三能为父亲养老送终。

沈秀搬来梯子，把堂屋东山墙上第三块砖掏出来，在里面挖了一个，把“传国玉玺”放进去，再把砖塞上，抹上泥土。

沈秀告诉老爹：“我中了石箭，活不了多久，我死后让侯三给你养老送终，他是我养大的，还算听话，虽说他也是个贼，但他心底里并无大恶，你就把他当孙子吧。

“还有，侯三送来一件宝物，这件宝物是个祸根，为了争夺它，已经死了无数的，我就是因此中的石箭，你不要怪罪侯三，是我自己的一时贪念，这也是对我一生行窃的报应。你暂时不要告诉侯三有宝物的事，等您老临终前可以告诉他宝物所在的位置，切记！”

当侯三来取宝时，沈秀已奄奄一息了，只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死了。沈老爷子恨侯三害死了儿子，不肯原谅他，埋葬了沈秀后，他把侯三大骂一顿并赶出了沈家，侯三一走几年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