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张坷垃进粮铺

王先生走了，赵家书馆暂时还未请到先生，赵家开始商议张坷垃的去留问题。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赵天赐已满十二岁，按民间的说法，孩子过了三道坎，活稳当了，不需要张坷垃来挡灾了，自然不会留张坷垃在赵府继续读书。

老太爷道：“张坷垃是捡来的孩子，赵家养活了他四年，他就是赵家的仆。不如打发他去赵家粮铺，从学徒做起，他还算明，如果他忠于赵家，将来可以做粮铺的管账，毕竟他在赵家读过几年书。”全家一致同意老太爷的提议。

老太太把张坷垃叫到前堂道：“你长大了，到了自己养活自己的时候，从明起，你就随老太爷去满升粮铺，从学徒做起，你如果懂得报答赵家对你的养育之恩，就好好，忠于赵家，将来会有好的前程。”

张坷垃跪下给老太太磕个：“老太太对我的恩比山高，比海，赵家对我的养育之恩我将铭记在心。谁言寸心，报得三春晖。请老太太放心，我会在粮铺好好，奉献此生的微薄之力以报答赵家。”

要离开生活四年的赵府，张坷垃内心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是不舍还是放飞，他很迷茫，不知等待他的命运将会如何，只能听从赵家的安排。赵府上下只有吴妈送别他，和他说了几句贴心的话就去活了。

张坷垃收拾几件仆从送来的少爷穿剩下的衣服，打了个小包，跟随老太爷离开赵府去粮铺。

满升粮铺在西辅城最繁华的地段，店面临街，流密集，生意红火。店里有一总管姓赵，是掌柜的族，粮仓的，大门的，后门的，钱柜的钥匙都挂在他身上，走到哪儿钥匙都是叮叮当当响。除了老掌柜赵璞，就是他说了算，都唤他赵总管。管账先生姓钱，用眼过度，总是眯缝着眼，看歪着，眨着眼睛，似乎一眼能望穿别的样子。后厨的大师父姓朱，挺着大肚子，慈眉善目，活像弥勒佛，大家叫他朱大厨。

张坷垃被安排到后厨房帮忙，挑水劈柴，烧火煮饭，摘菜洗碗，打扫院子。前台的几个伙计，粮仓有护院的，加上车夫马夫共计二十几吃饭，朱大厨每挺着大肚腩指挥张坷垃活。

时值秋季，大车小辆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运往满升粮铺的仓库。赵家在城外有二百亩良田，佃户们纷纷来租子，庄园地主们来卖粮食，满升粮铺此时格外忙碌。

这，张坷垃在打扫院子，赵总管打开后院的门。后院是粮仓，有数间粮库，高墙大院，大门紧闭，一般不得随便进出的。趁着大门被打开，张坷垃往里瞧了一眼，赵总管啪啪两掌打在他的脸上：“小叫花子想看啥？好你份内的活，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别贼贼脑的瞅，小心我拧掉你的脑袋。”

张坷垃被打得两眼直冒金星，心中暗骂：“仗势欺的狗才，不就看一眼吗，难道把赵家的粮仓看跑了？”此时他想起吴妈送别时叮嘱他的话，到粮铺只许低活，不能说动，想到吴妈，张坷垃心中一阵酸楚。在赵府的时候，吴妈常常暗中照顾他，来到粮铺再无保护着他了。

西辅北靠黄河，由于黄河涨水多年，黄河边上的土地被冲的沟沟壑壑，长年积水，种不得麦子。不知从何时起，黄河滩上陆陆续续来了一批游民，他们在黄河滩上修筑稻田，种出大米。黄河大米颗粒饱满，晶莹剔透，感香甜。

自徐布仁任西辅太守后，开始征收黄河滩上游民的公粮。徐布仁将征收来的黄河大米送了一些去太尉府，高太尉又送给宋徽宗赵佶一部分，皇上吃后大喜，下旨把黄河大米定为贡米。

这下苦了种稻田的农户们，自己种出的大米自家不能吃，每户都有上缴数量。在黄河滩上种稻谷的都是些散户，要将这些散户的稻米收集起来再运往东京，本该是粮官要做的事，徐太守考虑到赵主簿家是开粮铺的，有大粮仓，于是任命赵主簿全权督办此事。郡府从上缴的税款中拨出一部分，作为收购和运输贡米的费用。每到秋季，由赵元郎带领粮铺一等到黄河滩收购大米，先运往满升粮铺的粮库，最后集中运往东京，已经施行了数年。

就在张坷垃进满升粮铺的这个秋季，一满升粮铺开出十辆大车，每辆车上都装满了黄河大米，由赵总管带领粮铺的十多名护院，郡府又派出十名护卫队军士各带兵器护送运粮车进京。

运粮车出发了，每辆车上都有一面黄旗，旗上写着四个大字“皇家贡米”。贡品都能一路畅通，官府开道，行让道，就连强盗也不敢妄动皇家贡品，连续几年送米过程皆平安顺遂，没出过任何差次。

送粮车一路畅行，远远瞧见着黄旗的贡品车，行自觉躲到一旁，路上的大小车辆都靠边停泊，目送运粮车过后才敢继续上路。

车队走到了一个三岔路，一条岔路往南，一条岔路往西，三岔路西是一片小树林，只听一声哨响，从树林里窜出三十多个蒙面大汉，各执兵器拦住了去路。护卫队领班带领军士们抽出兵器奋力厮杀，怎奈寡不敌众，不是强盗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