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赵家书馆开课

赵家书馆开课了，先生名叫李占元，前朝秀才，六十上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戴黑色圆帽，顶上缀着一条红色锦带，身穿藏青色长衫，长得纤瘦瘪，山羊胡子尖下，说话慢条斯理，一副穷酸秀才相。

一阵鞭炮声响过，书馆正式开课，老太爷，老太太，赵元郎夫，还有来书馆读书的几家齐聚一堂庆祝书馆开课。本条街上的老学究来了，带上亲笔题词“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西辅城书法大家于先生虽没来，但差送来了亲笔题词“业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左右邻居们也都来捧场。

两幅题词挂在书馆最显眼的地方。书馆的书柜里堆放着学生需要学习的书卷《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五经》（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等。

张坷垃每早先要为先生打洗脸水，打扫卧房，再去书馆打扫卫生，擦拭桌椅，为赵天赐研好墨。清早先生有喝茶的习惯，开课前，要为先生烫好盖碗茶，傍晚先生要读书写字，他要为先生研墨，为先生打洗脚水，等先生就寝后方可回屋。

来书馆读书的除赵天赐外，还收了外边的四个学生，连同张坷垃共六名学生。先生端坐在桌案前，拿出书本和戒尺，第一课学的是“三字经”，学生打开书本后，先生先朗诵几句：“之初，本善，相近，习相远。”只见先生读一句摇一下，把个摇得似拨鼓。赵天赐在下边模仿着，先生向左，他也向左摇，先生向右，他也向右摇。

接着是先生读一句，学生跟着学一句，反复领读几遍后，先生指名学生一个个朗读，当叫到赵天赐时，他什么也没有记住，只记着摇晃脑了，只见赵天赐站起来往左摇一下：“嗯呐嗯呐。”往右摇一下：“嗯呐嗯呐！”先生气的山羊胡子撅得老高。

“赵天赐，伸出手来！”此时忽地想起老太太的待，赵天赐犯错了，要打张坷垃。先生举着戒尺，照着张坷垃的手猛打几下，此举非但没震慑到赵天赐，他还高兴得手舞足蹈：“打得好，再打，再打。”

先生气得背着手在书馆内摇着踱步，赵天赐竟跟在他后面，也背着手摇晃脑的踱步。

张坷垃的左手被打得红肿，疼得晚上也没吃东西，躺在床上流眼泪，一个八岁的孩子，拿不出什么主意，此时有些懊悔来赵府。

吴妈发现张坷垃没来后厨吃饭，她料到开课一，免不了要替赵天赐挨打。吴妈在赵府做了几十年才，对赵家的世故有体会，老太太虽信佛念经，但对下很少有慈悲之心，太太崔慧慧看起来宅心仁厚，对下和气一团，但背后善使手腕。因吴妈伺候过翠花，自翠花死后，吴妈就被差到后厨当打杂的下。

吴妈端来一盆热水，为张坷垃擦拭左手，活血消肿，并悄悄带了点吃的。她告诉张坷垃：“孩子，再忍忍，过些子，少爷学习了，先生就不打你了，在赵家虽受点儿委曲，总比吃不上穿不上，四处流好，要学会隐忍。另外，要记住赵家东西再好，哪怕是一块石，没有主发话也是不能拿的，否则下场会很惨。”

开课两周了，赵天赐书不背，字不写，一让写字他就喊疼，老太太待过，赵天赐之前从树上摔下来磕了，容易疼。他在书馆里坐不住，一会儿饮水，一会儿出恭，先生无可奈何，总打张坷垃也没用。

先生领着赵家的月俸，却教不好赵天赐，甚感羞愧。一后晌，先生正在授课，见赵元郎站在窗前观望，心道，主簿大今回来早，肯定会考查儿子的读书况。下学后，先生把赵天赐留下来，让他背这两刚学的“百家姓”，天赐张冠李戴，不知所云。

先生道：“老夫教你个背书的方法，不然你爹问你时会生气的。”

“什么方法？”

“我们这两学的百家姓，前四个姓这样来记，赵，你姓赵，叫赵天赐，赵天赐的赵；钱，青铜钱的钱；孙，你骂是大孙，孙的孙；李，老夫姓李，叫李占元，李占元的李。记住了吗？”

“记住了。赵天赐，青铜钱，大孙是李占元。”

先生气得个顿足捶胸，长吁短叹。

赵天赐厌恶两个，一个就是张坷垃，叫花子也能坐在自家书馆里读书，而且，他居然会背书会写字。最憎恨的是先生这个瘪老，讨厌他的山羊胡子，还有他摇晃脑的样子。赵天赐每都执拗一件事，如何把先生的胡子拔掉。

这清晨，张坷垃为先生打来洗脸水，收拾好房间，擦拭了书馆的桌椅，替赵天赐研好墨，为先生烫了一盖碗茶。做完这些后去后厨用早膳。

赵天赐早早来到书馆，安安分分坐在座位上。先生用过早膳走进书馆，看到赵天赐规行矩步，十分诧异，因为他每都会迟到，今忽然早来，先生很不适应。

学生到齐了，准备开课，先生有个习惯，开课前先饮茶润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