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动乱前

阁主没什么两样。说到底，整个九尾阁中的一大谜团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副阁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问题知道的显然不多，跟鸢尾关系比较好的下属大着胆子问起时，鸢尾只是笑着将他们打发了，因此这件事一直徘徊在九尾阁中心里，最后就成了悬案。

至于他们的疑惑，自然没有给他们解答，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去直接询问姜子储，于是在种种传言中，这个从未露过面的副阁主莫名其妙地成了整个九尾阁中最强的存在，虽说在平里就像是吉祥物一般，但是极其莫名的，甚至还有不知以什么东西为原型捏了个金身供着了。

这件事在鸢尾在知道的时候有些哑无言，但是姜子储似乎对他们这种行为也没什么意见，因此在姜子储的默认下，整个九尾阁的风气就这样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这种况在江湖中也有流传，明明是杀不眨眼的魔教邪恶分子，一群不讲道理的疯子，居然还会信奉什么东西。这消息被当做笑话在武林中传开，但是信的不多就是了。

但是眼下姜子储显然正在经历危机，被鸢尾探究的眼神盯着，就连姜子储心底也不禁冷汗直冒，只不过没表现在脸上罢了。他故作镇定地转过去，看向下方城中只是偶尔出现的黑衣影，非常僵硬地转移了话题：“之前与山庄那边联络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吗？”

鸢尾脸上怀疑的神色还没褪去，但是既然姜子储已经这样说了，也就没再继续究，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这种况鸢尾有经验，之前姜子储想方设法从她这里掏出比原定计划更多的预算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模样。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鸢尾这样想着，完全没想到她这样的想法会在将来把自己坑了。

“好像是没什么问题，”鸢尾想了想，这样回答道，只是声音中多少带了点不确定，“只是消息回传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两天，不过因为这段时间山庄那边一直在下雪，这种况倒也正常。”

“正常吗？”姜子储的声音有些冷淡，似乎在隐隐压抑着什么，他微微抬，往远处漆黑的天幕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是山庄所在的方向，他冷笑一声，没再接着说什么。

鸢尾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姜子储的这种状态，这样就说明有什么东西触到了他的底线，但是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儿吗？似乎一切进展都还算顺利啊。

鸢尾仔细思考了一下最近比较重要的几件事，从皇宫中拿到新皇姜子钰与敌国勾结陷害大皇子姜子栩与四皇子姜子储的证据，然后用那些证据来说服姜子栩的老部下取得能够援助己方行动的兵力，再之后派出自家的手对所谓的新皇一党进行威胁或者利诱等方法拉拢，眼下正在进行的就是第三步，看起来似乎是一切正...等等。

鸢尾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太 安静了，整个临淄城都过于安静了。

虽说派出的都是些好手，潜的过程中安静不被发现还算是正常，但是之后威胁涉，必然不会是这样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惊动的模样，就算是再无能的官员，在自家被闯之后都不会这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鸢尾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脸上轻松的表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换上了一副格外严肃认真的模样。

“你也发现了啊，”姜子储轻笑一声，在鸢尾看来那张笑脸实在是有些残忍。

又一阵风从临淄城中穿过，经过了姜子储与鸢尾所在的城楼。

“闻到了吗？那顺着风飘过来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