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谎言

鸢尾有个好鼻子，这是姜子储那天闲来无事去训练营闲逛时发现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曹家满门抄斩之后，曹家的各处产业被秘密买下，很快，临淄城中出现了一家名为予香阁的脂铺，他家的胭脂水香气清甜，还有着独特的品种和颜色，很快在临淄城中流行开来，各家常有夫小姐前来选买香料水，予香阁的名渐渐响了起来。

姜子储常常坐到忙着调香的鸢尾对面看着她，准确地说是看她的六指，养得纤细洁白的手指像翻飞的蝴蝶，他常常看迷了眼。

对姜子储了解得越多，鸢尾越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冷漠的。至于当初自己能被他救下，一部分原因没准是他那寥寥无几的恻隐之心，更大的一部分，她看着自己的第六根手指，苦笑一声，恐怕跟这畸形的手指有关了。

姜子储画画很好看，鸢尾咬着桂花糕看着凉亭中挥毫泼墨的少年，笔下勾勒出层峦的山峰，山上的迎客松孤傲地立着。姜子栩的生辰近了，他想画幅画送给哥哥。予香阁最名贵的香料被姜子储扣下拿来当做贺礼，他想着，只有哥哥才配得上这最上品的龙涎香。

生辰当，送走了所有前来道贺的客之后，姜子储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看着整理文书的姜子栩，百无聊赖地吹起了哨。姜子栩抬眼看了看没骨一样的姜子储，皱了皱眉：“坐好了，像什么样子！”

姜子储懒洋洋地从桌子上爬起来坐好，又看了姜子栩一会儿，冷不丁地突然问道：“哥，你想不想当皇帝。”

“不想，”姜子栩想也没想地直接否认道。

听到这个答案的姜子储愣了愣，嬉笑着问：“旁都说皇上多么多么好，哥哥你怎么就不想当皇帝呢。”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姜子栩轻嗤一声，“整里心这个心那个，还得担心底下会不会有谋反想要自己底下这把椅子，累得很。”

“那哥哥你想做什么？”姜子储困惑地挠了挠，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我啊，想做大将军，”姜子栩的眼中带着亮光，“护着这片土地，还有那些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老百姓，保家卫国驰骋沙场。”

姜子储叼着已经凉掉的蟹黄糕，含糊地应了一声“噢”。

姜子储笔下的花鸟鱼虫都是色彩鲜明栩栩如生的，唯有像，他画的时候从来不用水彩，水墨的像在他纸上笔下缓缓成型，墨色的绘卷像极了最近临淄城流行起的集卡游戏未收集款。

予香阁新出了活动，每买一罐胭脂水都会在包装盒里拿到一张绘着致图画的卡片，随着水价格不同分成了蝴蝶，花卉，像和香料四个品类，每种品类有十张卡片，集齐同类十张卡片可以兑换一款不对外出售的特制水。

予香阁的胭脂水向来比旁的好用，况且就算不为了那个特制的水，单论那卡片来说也是极为上乘的画作，制作也是良的很，拿来收藏也是不错的选择。也是因为这个活动，予香阁的名更响了不少。

姜子储看着楼下络绎不绝的客流，转冲着一旁坐着喝茶的鸢尾笑笑：“你这丫，没想到在做生意方面也挺强的。”

鸢尾伸手捏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有些自得地笑了笑。

姜子储坐在了她对面，很有些不怀好意：“所以，你偷偷从我那里拿走的那些画，拿去做卡片是不是也得先跟我说一声。再不济，总得多给我点银子。”

鸢尾成长的速度快得惊，现在已经是姜子储的左膀右臂，甚至现在整个九尾阁的财政大权都捏在她手里，连姜子储要动用大笔的银两都得先跟她申请。

“然后你再给我买大象回来？”鸢尾微微抬瞥了他一眼，眉眼中写满了嫌弃。

说到买大象，这倒是姜子储前几刚出来的事儿。波斯国的商前几抵达齐国，带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姜子储旁的没看上，就看中家拿来驼东西的大象了，跑到她这里来扯了个幌子要走了二百两银子，连蒙带吓地硬是把家的大象买了下来。

刚牵回王府就挨了姜子栩一顿数落，最后只能一脸苦相地拜托她来处理这个庞然大物。

姜子储一听这个就闭了嘴，很明显眼下鸢尾的火儿还没熄，他这会儿最好别讨嫌比较好，虽说鸢尾打不过他，但是那嘴实在是不饶的。姜子储甚至怀疑鸢尾是不是练功练岔劈了，不然怎么旁的武林高手都是不善言辞就她一天到晚叭叭个不停的。

姜子储的房间里挂了一副他自己的画像，还有一个巨大的画瓶，瓶子里卷着十几个卷轴。鸢尾曾经好奇地打开看过，十几幅画全是画的他自己。鸢尾感慨了一句怪不得别都说四公子自恋，这也忒过了点，谁天天闲着没事儿整天画自己玩儿？

姜子储听着这个评价，嘴角露出的笑容带了丝诡异，鸢尾看着他轻轻抚过画中的脸，温柔地像是在抚摸自己的。那子温柔劲儿再套上姜子储在地牢里看着敌的那副森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