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琉璃章

姜子储躺在长绒地毯上，看着鸢尾嘲讽的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这样，鸢尾，大哥不会喜欢你这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鸢尾顺着姜子储的眼神看向他腰间挂着的那个被封起来的小坛子，瞳孔有一瞬间的微缩，她上挑的嘴角抖了抖，眼中的嘲讽之意水般褪去，原本还有些亮光的瞳孔突然就黯淡了下去。姜子储看着她有些犹豫地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最后还是在碰到那个坛子之前无力地垂落。

“我知道，”鸢尾喃喃地说道，“我都知道，但是...”

姜子储收回手，转开了视线，声音中带着极淡的凶戾：“他们都得死，我要用他们的项上去祭奠大哥的亡魂。”

鸢尾的手总算是触碰到了姜子储一直随身带着的小坛子，坛子的重量并不重，鸢尾的手却哆嗦地几乎要拿不起那个小小的坛子。姜子储看向窗外，湛蓝色的天空上偶尔飞过几只落单的鸟儿，“快到冬天了，大哥的生辰也快到了。”

“鸢尾，你带着黑狐令去召集手，半个月后三更时分在城外金陵寺后山集合，顺序么，就按年龄从大到小来吧。”姜子储偏看着房间中挂着的一副画像，忽然开道。

鸢尾愣了愣，手中的坛子差点落到地上，姜子储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个坛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

“谨遵庄主令。”鸢尾跪在地上，神恭敬至极。

姜子储闭上眼没有再看她，鸢尾静悄悄地退了出去，她想起之前侯集从宣城回来时带回来的几副模样诡异的面具，无声地笑了笑。楼梯上没有什么光线，她微微张开的双唇在有些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猩红渗，仿佛将要噬的妖魔。

隔天，京都中几户家的门上忽然被钉了一张黑狐面具，狐狸的嘴里还叼了一束紫色的鸢尾花，花瓣迎风招展，显得诡异而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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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实话，你挑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挑了个报复心强的？”司虹羽兴致勃勃地看着在夜色下的街道中穿行的影，忍不住用肩膀撞了撞一旁的白渊。

“要是没什么报复心，根本就不可能产生怨气。”白渊没好气地瞥了司虹羽一眼，“没有怨气的魂魄早就冥界进回了，哪里还得上让我这闲心？”

“说得倒也是，”司虹羽认同地点点，“想来要是没什么怨气的话也不至于能让鬼界那丫注意到，也不至于连你也牵扯进来折腾这点事儿。”

“事儿？我看你这不是看热闹看得挺开心的吗？”白渊斜了他一眼，“大晚上的还非得在这儿吹着冷风看家钉面具，你倒真是有这闲心。”

“闲心倒是说不上，”司虹羽的声音顿了顿，“你就没觉得这京城中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吗？”

“我看最不对劲的就是你了，”白渊翻了个白眼，将手揣进袖筒里，“真见鬼了，这齐国原来有这么冷的吗？”

话一开，白渊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抬看向脸上忽然换上一副严肃模样的司虹羽，意识到好像真有什么自己意料之外的事在这里发生了。

司虹羽的眼睛紧盯着地面，白渊看到他的双眼逐渐被一层银色的光芒覆盖，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整个京城的地面仿佛开始有些微颤。

“要来了，”司虹羽忽然开，伴随着他的这句话，地面似乎抖得更剧烈了。诡异的是刚刚在街道中穿行的影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依旧很是有章法地行动着。

白渊有些茫然，因为除了地面的晃动之外他根本感受不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一旁的司虹羽却是忽然面色涨红，仿佛使出了千钧力气的模样。

司虹羽保持那个状态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随后，白渊看着他的身体逐渐放松，有些脱力地坐在地上大喘气，面上是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呼，总算是走了。”

“怎么？”白渊还是没摸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看起来很是迷惑。

“琉璃章，”司虹羽喘了气，“这东西早先被我们翼族灭了族，刚刚那个是一具完全体...”

“不是说早就彻底消失了？”白渊伸手把司虹羽扶起来，颇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地面。

“我还没说完...”司虹羽吸一气，“今天这个根本不是活的，是一具尸体。但是这东西的残肢向来都是被处理净的，怎么会有成型的尸体流落在外？”

“只有一个地方有完整的琉璃章尸体，”白渊的语气忽然有些凝重，“看来神墓那里是真的出问题了。”

“但是这东西的放出来有什么意义？”司虹羽缓了气，面色有些凝重地盯着地面，眼上还在不停闪烁着银色的光。

“你自然是觉得没什么意义，”白渊扫了一眼这个看起来平静如同往常一般的临淄城，感受到原本那种有些彻骨的寒意逐渐褪去，“若是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