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来呀，互相伤害

沈娇娇没想到老佛爷竟然认错这么痛快，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问她，“为什么是我娘？”

作为一个，她其实可以理解傅雁回不想随便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不想随便离开自己的家和国家。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虽然不同意她不负责任的做法，但她能理解。

包括老佛爷，她其实也可以理解。

老佛爷是老佛爷，但她也是一个母亲。

一个母亲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骨？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儿远嫁到千里之外的敌国？

如果是她，如果她的儿要被强迫着和亲，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住自己的儿。

可是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出强着别家儿替嫁的事。

她有钱，她有权，她大可以用利益收买到一些自愿替嫁的，没必要非做的那么脏。

听沈娇娇的话，老佛爷忽然笑了，“你跟阿倦之间如果没有那么多事，其实还真的是天生的一对。”

“同样的问题，他也问过哀家。”

“哀家当然可以找到自愿的，不说别的地方，皇宫里的丫鬟就有很多对哀家忠心耿耿的可以派过去。”

“但是，她们只是丫鬟。”

说着，她十分坦率地看向沈娇娇的眼底，“你知道吗？一个当丫鬟久了，身上是有丫鬟味的。”

“一个丫鬟怎么糊弄得了大武皇室？家又不是傻子。”

沈娇娇听了一愣，道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为什么那个，一定要是我娘？”

摇了摇，老佛爷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垂眸吹了吹，淡淡道：“为什么不能是你娘？”

“她漂亮，有气质，又只是个画师的儿，没比她更合适了。”

她声音淡淡的，却如同一盆凉水泼到了沈娇娇的脸上，在这一刻，沈娇娇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什么叫做杀诛心。

沈娇娇见过老佛爷几次，但第一次切切实实地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威压。

那种戏谑的，无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万物为刍狗的心态，一下子紧紧地攥住了沈娇娇的心脏。

所以，她的母亲就这么轻飘飘地，被着嫁了大武皇室，就这么轻飘飘地失去了生命。

所以，她的外公就这么轻飘飘地，被进了墨亭园二十来年。

所以，傅雁回就这么轻飘飘地，把白家上下的丫鬟仆役屠戮殆尽，毫不羞愧地住进了白家。

慈祥只是她的表面，她的内里，实际上比任何都要无。

怪不得傅雁回到死都觉得委屈，她的确应该委屈。

比起她的母亲，她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认我娘作儿，我以为……”沈娇娇说着，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觉得自己的再继续说下去就有些可笑了。

也许，老佛爷从未把什么儿当一回事吧。

何必要替自己的母亲诉这种委屈呢？委屈诉给一个无的听，只会显得卑微。

果然，老佛爷没放过这个打击沈娇娇的机会，她低抿了抿茶，笑了，“儿更好，有了儿的名，雁回还能经常回宫陪陪哀家。”

握紧拳，沈娇娇眼神闪过一丝杀意，又强行地压住，只凉凉地反击，“可惜，以后傅雁回，再也陪不了你了。”

看着老佛爷陡然下沉的脸色，沈娇娇淡淡道：“也许……等你百年之后，或许还能与她团聚。”

沉默良久，老佛爷看向沈娇娇，“百年？你不想杀我了？”

“想。”沈娇娇回答的毫不犹豫。

面前的这个害了她的外公，害了她的母亲，也害了她。

他们白家祖孙三代，全都毁在了对面的手里，她当然想杀了她。

但是她不能。

“我外公说了，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最生不如死的，是白发送黑发。”

“我不杀你，我就让你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

“让你每一天都要回想，是你害死了你的儿：让你每一天都要回想，你儿死的如何没有尊严：让你每一天都悔，都恨，都咬牙切齿，都彻夜难眠！”

沈娇娇越说，老佛爷的面色就越是沉，沈娇娇的笑容就越是明媚。

终于，老佛爷恨恨开，“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你。”

沈娇娇笑容更加灿烂，“那你就继续后悔，我会过得很好，会过得越来越好。”

“以后你只要想起傅雁回的死像，请一定也要同时地想起我的笑容。”

沈娇娇说完，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畅快。

站起身，最后看了眼老佛爷沉的脸色，沈娇娇准备离开。

“想走？！”就在这个时候，老佛爷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