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半个，更像是斜靠在凳子上。

陈年年看了看凳子剩的大半空间，幽幽的叹了气，她从小生活在乡野间，没有阶级观念，温柔姐姐别扭她也别扭。

算了，来方长，她们有的是时间互相习惯。

“姐姐叫什么名字？”，陈年年摸着下打量着孩，询问道。

这气质怎么看怎么不像婢，倒像是受过良好教养的世家子弟。

孩微微低，行了个半礼，“婢王漓，家父是太史令王蒙”

陈年年惊呆了，居然蒙对了，虽然她不知道太史令有多大，但是家大小也是个官员呀，她何德何能。

伸手托住快掉了的下，陈年年诧异道:“既为官员之，为何会来做我婢？”

王漓抿了下唇，语气却没有一丝波动，“婢是庶，母亲早逝，父亲不喜，家里已无牵挂，能来国师府伺候是婢的福分”

短短几句，道尽间炎凉。

梁国世家极重嫡庶之分，她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正室所出，皆十分优秀，但是心胸狭隘，看不得她的存在。

她是庶，又无才华，父亲并不喜欢她，府里势力眼，对她奉阳违，在府里尽是连丫鬟都不如，所以从小想要的东西，她得千求万求才能求到。

她知道父亲想结国师从而青云直上，脆遂了他们的心意进国师府为为婢，好让国师眼里有他王家一席之地。

她一直在一层打理弟子的生活起居，这次听说国师新收了一位义，一来就住进了最神秘的十八层，还愿意让闲杂等去十八层伺候。

她觉得是个机会，便毛遂自荐来到这里，国师不喜铺张，摘星楼皆已素净为主，唯独这间房间，极尽奢华。

她一进来，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陈年年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想问又怕触及到别的伤心往事，细细的眉毛扭在一起，她对温柔的总是想莫名的呵护一些。

王漓见状，微微坐直身子，语气柔和，“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婢一定知无不言”

陈年年却是问不出了，她们地位不平等，她想知道的王漓一定会说，但是也没有必要。

她最多是知悉了一段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文字，而对于王漓来讲，是把伤又血淋淋的撕开给她看。

“无事，你的发髻很漂亮”，陈年年甜甜一笑，露出一洁白整齐的牙齿，“想让漓姐姐也帮我挽好看的发髻”

王漓看向眼前笑容明媚的少，愣了愣，回过神来又连忙起身，开始整理杂的梳妆台。

收拾完毕后，才轻声开，“请小姐移步，小姐想要梳什么样子的发髻呢？”

陈年年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娇的脸蛋，语气欠揍道，“都可以，反正我脸好看”

哪知身后的王漓认真的点赞同道:“小姐是极好看的”。

陈年年默默的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好害羞啊，这辈子都没这么不好意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