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年年哦了一声,乖乖低
看蚂蚁。
向来如此,哥哥说一,她不说二。
陈秋意本想攒钱给年年买一身好看的衣裳,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丫
越长大越貌美,她还不自知,除了陈氏父母和他,没
知道,她是从外面抱来的,大概相貌是随了亲生父母了,可这在穷乡僻壤的乡下并不是什么好事,自己的衣服虽旧但是
净,罢了,就这样长大吧,平平安安就好,等自己有能力,护一方安隅之时,再让小姑娘绽放光彩。
陈秋意紧紧攥住陈年年的手,避过大街穿梭几条巷子后,他们停在了一家红漆木门,青砖绿瓦的老旧房屋门
,屋子上方传来丝丝药香使劲往鼻子里面钻。
陈年年摸了摸鼻
,抬
看着古朴的门匾,想显摆一下自己这几天学的知识,只是上面的字有点难认。
她费劲的辨认道,“心,心齐,堂,心齐堂”,陈秋意哑然失笑,拍拍小姑娘的
,“是慈济堂”,闻言,求夸奖的脸瞬间暗淡下去,她垂
丧气道,“我这啥时候才能像你这样满肚子笔墨呢”陈秋意继续拍她的
,“年年,那叫满腹经纶”,
陈年年想,如果现在有个
,她肯定毫不犹豫钻进去。
*****
“年年,去敲门”,“…好”
“叩叩叩”,陈年年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没声音,陈年年想了想,加大力气重重的叩门上的兽首门环。
“谁呀?”
一个暗哑的老
声音传来,陈秋意示意年年停下。
“吴伯,是我,小秋”,“噢小秋啊,等等啊”
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打开,一个
瘦的老
缓步踱出,后面还跟着一个男童。
“小秋啊,来送药材啊”
陈秋意点点
,把背上的竹篓递给老
。
“吴伯,您清点下”
老
摸摸花白的胡须,接过竹篓,递给男童,男童抱着竹篓蹬蹬往堂里跑。
“这么多年了,吴伯还是信你的”,陈秋意腼腆的笑了笑,也不坚持,“吴伯身体可还康健?”,老
爽朗笑开,“好的不得了,能吃能睡”,转
注意到陈年年,上下打量,“哟,陈家小丫
都长这么大了,单独走在街上吴伯是认不出的”
陈年年乖巧笑道:“吴伯伯好,爹爹说以后让我给您送药材”,老
笑眯了眼,连连应声,“好好好,这丫
真乖”
陈秋意看着老
对年年的态度,心里暗暗松了
气,以前都是他送药材,也不知道爹怎么想的,居然让年年来送,年年啥也不懂,可不能受气,不过吴伯
好,是他担心过
了。
又一阵蹬蹬脚步声传来,男童抱着竹篓跟风似的又出现,并且还一板一眼道:“一袋大米,一袋白面,十五个铜板”,陈年年惊奇的盯着男童,怎么年纪不大跟个小老
似的。
陈秋意接过竹篓,摸了摸男童的
:“谢谢小佑了”,男童微微颔首,也不应声,陈年年有些许不满,哼哼唧唧出声:“小
孩,没礼貌”,“小
孩”抬眼瞅了瞅她,冷哼一声进了门。
吴伯面露尴尬:“小佑体弱多病,被宠坏了,别见怪丫
”,年年吃软不吃硬,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小佑很可
”,陈秋意看着小姑娘红彤彤的脸,明白再待下去小姑娘的脸皮要臊穿了。
“吴伯,我们先回去了,家父还等着我们吃午饭呢”
“好,快回吧”
“吴伯再见”,小丫
清甜的声音在沉闷的五月天里格外令
舒爽,吴伯笑着摆手,“丫
再见”。
***
陈年年举着冰糖葫芦心满意足的啃着,还时不时的递给陈秋意,“哥哥尝一
”
陈秋意看着被啃的
七八槽的糖葫芦,她不是一个一个吃,而是从上往下啃,然后又从下往上啃去。
偏偏小姑娘还用特别真挚的眼神询问你,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陈秋意眉眼含笑,“年年,以后哥哥天天给你吃糖葫芦好不好”,陈年年兴奋点
:“好,还要馄饨小笼包烧
烤鸭,还想吃牛小花家的酱肘子,哥我们快些走吧我饿了…”
听着妹妹碎碎念,陈秋意只觉得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但是还是有些莫名发慌,他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样子。
***
吧嗒,是糖葫芦掉在地上的声音。
“哥!快看!”陈年年的声音有些许慌
,她抬手往前指,语气颤抖,“那,那是陈家村吗?”
陈秋意顺着手指看过去,不远处一片熊熊大火,直冲云霄,映的半边天都是红的,火苗随风飘窜,呼啸着吞噬着一切,房屋没了,庄稼没了,
也没了。
陈秋意感觉自己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半边身子都麻了,差点没站稳,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
陈年年眼圈红红:“哥我们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