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涛8

就在凌清然离开后不久，邓棋准备关门歇业，打算根据目前探察的信息，完善自己的应急预案，却瞧见一个老汉步履蹒跚而来，跌跌撞撞扒住将要合上的门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邓棋本想拒诊，但是看那老汉的模样似乎有些危急，无奈之下只得放他进门。

问诊与把脉之后，邓棋有几分惘然，虽然这脉象算不上平稳，有些许基础病，但根据自己的经验，似乎不应该呈如此发的病症：浑身疼痛；四肢无力；剧烈耳鸣；严重眩晕；伴有抽搐......

“照老兄方才所言，发病七左右，重症五，期间可有去别的医堂求诊？”邓棋在做初步判断之后，继续与老汉流。

“前儿去过前门那两家医堂，医师没看出名堂来，昨儿有想到东方医堂求救来着，但...但他们偏门的小厮看我这颤颤巍巍的样子，给我拦住了，我...我没有力气跟那厮理论，又到了中南坊的医馆，大夫也没有瞧出所以然来，听镇上的介绍找到这里......”老汉解释自己是如何寻到邓棋处求诊。

“镇上，老兄家住哪里？”邓棋不经意发问，得到一个“七里屯”的答复，那个镇子有条称作七里渠的水渠贯穿其中，屯田之后就被称为七里屯。邓棋思及此，接着问道：“老兄近来所遇可有异常？或者说发病前可曾喝过、吃过什么不净的东西么？”

老汉痛苦地呻吟着，想了会，“发病前......八九天前的夜里我喝得酩酊大醉，回家的时候一不小心栽进水道里了，顺着漂啊漂，太重了起不来，泡水泡得晕晕乎乎，最后伏在渠边......”

“渠边有看到你么？”邓棋的眼光忽如鹰隼。

老汉点点又摇摇，“我看到别算么？我记得隐约看见有抱着罐子在不远处舀水舀来舀去的，我本想喊他捞下我，但是当时不知怎得感觉喉咙里跟灌了药似的发不出声音......”

邓棋闻言，很快便把事的经过猜了个大概。他寻思，这的症状很可能是中了不显脉象的药毒，那抱着罐子的搞不好就是投毒的，撒之后冲洗瓦罐被当作舀水。既然敢投进水渠之中，那么这种药毒应是长期服用之后慢发作，不易被察觉，而且能够与东方医堂的开幕之期间隔开来，并在随后的时里由他们开药救治。老汉之所以发病如此急速是因为他误投毒的水源、七窍浸染并且周身浸泡。

至于这毒究竟是如何制得于脉象之不显，于银针之无察，恐怕原理与骨毒相似，针对躯体特定之处进行直侵袭，比如骨骼，经络或者某个部位。

邓棋替老汉扎了体针，并运气循行，尝试找到老汉体内的排气以便促进毒素向外排出，可是费尽力气仍然非常困难。他一度准备使用梳骨之法，拿起篦子的瞬间，想到东方医堂的势力目前就在眼前，一旦此法传了出去，且不说效用如何，恐怕自己会连带着遭殃，跟自己有关的也都会被一一扒出。思及此，邓棋叹息作罢，继续用针在老汉七窍之处刺了刺，微微放血，并在他耳背侧缘嵌了两针皮内针，结束了此次治疗。

待老汉起身时，已觉得轻松许多，邓棋前脚把他送出门，后脚就锁了房门，飞速窜向七里屯，把老汉远远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