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涛6

原来这二十年间，世以为的洛邑东方医堂潜心救之术，其实竟都用来“耕耘”朝堂的布局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害的黑心钱，一方面用来进行新的实验与生产，一方面用来勾心斗角打击反对势力，一方面用来贿赂朝政笼络归附势力，还有就是，就算做得天衣无缝，也不可能完全密不透风，若有走漏的消息，钱还可以用来灭。虞夫记得亲家公曾经提过，燕妃初宫时，身份并不是官家的秀。朱家原是做香料生意的，朱为燕本在制香局做宫，不知何种机缘而与太子甫祈相识，收殿中充作侍。高宗去世后，太子登基，就在海国以为大夏进国丧期，双方矛盾能够得到缓冲之时，新皇却已备战将发。恐怕甫祈身为太子之时，就已经在启用朱家全族秘密研制毒药了，只要朝廷想要，一个朱家就可以发展为十个朱家，一个朱氏就可以扩充作百家之族，一个朱族就可以关联到成千上万个庙堂与江湖世家。那所谓的王氏医族不就是随着东方医堂的建立而横空出世的吗？这些年来，想必与医药相关的种植、采购、研发、生产与供应等各方以及行医的氏族，大都和朱家挂上了钩，结成了利益共同体。

朱家的在宫廷跟民间，可他们的手又何尝没有伸向朝堂？虞夫想起前些年曾有川贵的流民逃难到江南，她在施粥的时候见过一个小姑娘碧儿，跟大儿年纪相仿，于是她格外怜悯，甚至有想收留，没想到某天夜里碧儿突然从难民棚里溜走，次她看到碧儿留下的书信才得知，那孩子原是蜀地贵族，因为家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家主被杀，全族受到牵连，死的死流的流。碧儿没艺坊，因不堪凌辱策划多次之后侥幸逃脱，然而仇家势力太大，她几经辗转都难定居，又因逃亡路上所受惊吓过度，所以每到一处都不敢多待。

凌清然算算时间，不禁倒吸一冷气，想来碧儿她家正是川贵大族更迭之时落难的，之所以会有这种更迭，很难说不是因为朝中有结党营私，设局打击地方贵族。

如此，那岂不是洛邑东方医堂负责打前哨，朝中势力进行政治清算，最后再由朱家的合伙候补上位？这个过程中，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想要向圣上陈，也得看自己有没有命走进朝殿，就算自己有命，家又怎逃得出那些毒物的魔爪，就算自己死谏，那自尽的消息也得有能替他传到皇宫啊！

“朱氏实在险，”邓棋慨叹，“早年我就查到，那洛邑东方医堂本是朱老在京都的近亲所建，就是他妹夫的产业，保卫战之后，竟成了京都第一大医堂，随着圣上休养生息的政令颁发，他们转身便将医堂献给朝廷，帮助皇族弥补财政亏空。我猜测，当年定是朱家带着一批香师、药师、毒师进行药物研制，甚至可能抓了许多鲛做了反复的实验，研制出针对鲛族有效的骨毒，最终成为战事扭转的关键。圣上嘉奖朱氏，朱家的小儿成为皇帝的妃嫔，朱家的近亲把医堂捐给朝廷，让皇室以为那是皇族产业，每年都能以白白分成，实则经营权与财权都在燕妃娘家那边，他们又得以靠着皇家的名义霸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