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伏笔8

虞沉画在更衣室换了衣裳，是管一个叫作百灵的舞姬借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她还用自己的发簪跟家换了一个贴身香囊，好把那缕硬滑的丝线跟那颗透明的珠子收纳起来。然后，她便安安静静待在一旁，默不吱声。

见虞沉画靠在舱室里休息，海黎以为她是受了惊，便不去打扰她，可是凌霄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这小妮子能从瀑流里生还，哪里会惧怕落水？

不过，虞沉画没有功夫在意他二怎么看自己。她把那香囊握在手里，神呆滞地回想着她所知道的关于鲛族的一切。

族的家园在陆地，鲛族的故乡在大海，但并不意味着两者没有集。正如有类能够以海洋为生，同样，也有鲛类能够以陆地为生。鲛中有一特殊种群，名为鲛皇，天生贵族，能够直接陵居于陆地。他们与类外形相似，只是腹部或者背部有碧砂印记。普通鲛若是上岸生活，则必须进行异常残忍的开尾之术，而且在开尾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都要坚持练习行走，就像被断了双腿的们重新接回骨尝试复健。他们可以通过大海游进江河湖泊，也可以经过开尾走向陆地定居。起初，陆地与海洋的边民从事着物物换的低等营生；后来，商下海，鲛皇登陆，类与鲛族的贸易发展起来。

鲛族的智慧并不差于类，只是长期偏安在海角里的鲛比较简单纯粹。那些涌向内地的鲛们在与类相处的过程中学会了争取更多的东西，渐渐地，他们开始占领湖泊，并在其周围建立陆上据点，湖泊里多是普通鲛在繁衍，也有鲛皇在维持秩序，而陆上据点则多为贵族鲛在镇守，也有普通鲛进行侍奉或者奋力为商。

有财富的地方必然有不均，除了族类的内部演化差异之外，社会不均也加剧了等级分化。有供他驱使，自然也就有鲛供旁类驱策，有买卖的生意，自然也就有买卖鲛的生意。有的鲛沦为仆，纺织做工或者吟唱卖艺，有的鲛晋升富商巨贾，成为上等的座上宾。

有利益的地方就必然有纷争，毕竟贪婪是万恶之源。鲛珠，鲛绡，鲛脂，或者说鲛本身，都是可以用来做生意的资源。利用鲛逐渐成为一些牟取利的途径。在鲛皇一族参与其中的时候，双方尚且能够维持表面的和平，可是当那些与鲛权贵也产生不可协调的矛盾之时，战争便一触即发。鲛皇一族的强大令中原王朝感到不安，这是一种生存威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王朝统治者来说，如不铲除，任其兴盛，终为祸患。

于是，二十年前，夏皇永隆与海皇星龙，率领各自的族进行了一场惨烈的领地争夺战。史称应龙之战，民间习惯称之为保卫战。对于族，是捍卫自己的国度，对于鲛族，也是守护自己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