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双璧采药去，风恶我争先

已经因为时间太久而枯萎，枯植周边，落下的种子又长出新的药苗，颇有几分欣欣向荣之意。但整个药园因为多年无打理，整体上还是显得比较芜杂荒凉，有种野蛮生长的感觉。

但也因为无打理采摘，这些仙药年限很长，种类繁多，食之可以助开妄天眼的冥，可以增寿五百载的玉桃，可以让轻身飞天的影木，可以助悟道的怀梦……全是两只闻名而未曾见过的仙药。

两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狂热和震动，但他们两心都比较谨慎，一时间两都没有着急去采药。

李寻拿出一个在湖心亭一战中收获的战利品傀儡，这个傀儡已经是炼气圆满的修为，是个面目呆板的年轻子，她在拿到之后已经重新祭炼认主，此刻她命令傀儡去药田中试探，傀儡机械而忠诚地走药田之中，忽然青空雷响，傀儡在雷轰之下瞬间化作飞灰。

李寻眼中露出凝重，如果刚才两莽撞进，如今也只剩一片飞灰。但刚才傀儡毁灭的那瞬间，她看见了药田之上的天空之中全是阵纹，这些阵纹比玉璧之上的还要复杂得多，毕竟玉璧之上的阵纹主要是护阵，而这药田之上的则是杀伐打针，一不小心就会身死道消。

程鱼门也拿出一张黄符，符文玄奥，化作一个道童，刚走药田之中，就有无根火起，符纸道童在一声尖叫中被烧成灰烬。

程鱼门看向李寻，问道：“师姐可有看出什么门道？”

李寻想了想，沉声道：“此阵大不简单，这两次我隐约看到的繁密阵纹均在空中，可见这阵乃是无根的空中之阵，且两次杀伐手段都不相同，可见这杀阵有诸般变化，我一时也不敢妄言。”

程鱼门闻言道：“那我再试它几次，师姐且注意阵中变化。”

李寻点，凝神望向阵中。程鱼门又拿出几张符纸，每次符纸都化作一个道童，飞药田进行试探。就这样试探了三次，道童分别在风霜金光的阵击之下化作飞灰。

正当程鱼门准备继续试探时，李寻拦住了他。

李寻道：“此阵恐怕是五行杀伐阵，再嵌套风雷冰霜灭神阵，乃是生生不息的阵中之阵，每八次为一个回，八次之后，又会兴起新的阵道变化。”

“我们现在已经试探了五次，还有三次机会。”程鱼门说道，他自己试探了四次，李寻试探了一次。

李寻点道：“八次之后恐怕还会生出什么莫名变化，所以我们想要采药尽量把握住这三次机会。”

她顿了一顿接着道：“另外，这宫殿主在藏经处都只是用了防护之阵，可见并非穷凶极恶之辈，但却在此处药园用了如此杀气腾腾的大阵，我怀疑这药园中恐怕有诸如药王之类的大药。”

程鱼门闻言也不禁心跳加速，眼热起来，园中之药虽然珍稀，但比起药王也不过如珠米与明月争辉。李寻不说之前，他也没往这个方向想，但听了李寻的话后，他越想越觉得有药王之事大有可能。

见程鱼门陷思量，李寻开问道：“如果要采药王的话，我们还得再试探出药王真身，在三次机会之中采得药王的几率不足一成，不采药王的话，我们足有五成的几率采得其它仙药，不知师弟如何想，是要激进一步还是退而保守？”

程鱼门几乎没有思考便道：“我们修道者自当争先，临渊羡鱼不如往前取之，何必退而结网？如今愿与师姐同采药王！”

李寻闻言大笑，飒然如同冰雪顿消，虽然面目模糊，但自有一明艳摄的气场。她豪迈说道：“师弟之言甚得我心，争先不避锋，何惧风波恶？何惧荆棘险？大道朝天，我辈修士自当阔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