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浪荡阿舅有心而泓颂无意

白泓面对谢无心，算是弄明白了他的意思而点点。

“白师兄，你去抚琴奏乐吧！小弟告辞了，至于令妹我真心无意于她。”

谢无心说完就起身稳健地步出膳食间门槛，白泓送他到了楼梯外的一层走廊大门。

门家丁立刻过来等待驾车送客，白泓不死心地依然问：“看你平也必定是寡言沉默的子，为何让舍妹牵心于你呢？”

谢无心笑而不语，走到外院大门对白泓一挥手：“江湖再见！”

白泓只好也挥手对他，等他影消失在门夜灯下，回正要上楼，就见朱桓台上忽然一闪的白容的身影显得落寞而哀愁。

亥时正，北院正屋内。

白泓提起衣袖揩一遍琴身，顾颂已经浅奏瑟声单曲有小一刻钟了。东院暖阁，哥舒夜怕他舞蹈的搭档石轨打瞌睡，就带着他一同过来给公主请安问候。

顾颂瞄见师兄手指所触的琴弦位置，忽然眸光犀利声沉：“别来《凤求凰》啊！你没看来的主子是谁？“

“高贵无双的公主殿下，《凤求凰》也适合她对意中的倾慕思念之，等她心绪摇摆了再换别的，你是得了我阿舅的指示吗？”

顾颂年少懵沌，可他白泓知道哥舒夜今夜连续两场的舞蹈，那不是为了眼前的贵能是为了谁？

“师兄，夜了，可能不适宜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意味。”顾颂微笑，那笑容很暧昧不清而分明是笑他师兄的笨和傻。

“好，那咱们就来《美诗》，好好地协奏让他们尽兴。”

白泓琴音走起，眼睛凝着表叔翩翩红袍围绕公主身旁。二伯母冷伽仪已经不在了，而她的王妃姐姐就在对面塌上扶着下，在她对面雪白羽毛扇子上镶了珍珠坠子的石轨半遮住俊颜。

依稀听见石轨说：“他的喧腾舞大渊国第一，为了陪衬，我只好练习弦还得奏琴配曲子。往后您可得记着啊，需要独舞配曲乐的就来白府里传唤我。”

看来这嫣然的亲爹路子很广嘛，王妃公主在座也能他陪衬。

“美妖且闲~~采桑崎路间~~~~”白泓唱完两句词，低声对顾颂说：“咱们今夜只能唱到拂袖见素手，明珠玉体是万万不能唱的，否则会出大子的。”

石轨似乎是听出来他们两在摸鱼了，他致使了燕儿进来北院正屋。

白泓只好悠扬声唱出：“高门饶重关~~谁不希今颜~”

这边暖阁里红裳美男跟着嘴里也轻声地哼唱：“高门饶重关~~谁不希今颜~… …”

石轨单手兰花指对北院正屋内，示意王叔的夫，让她看白泓与顾颂那一对英俊的后生琴瑟协奏，既然都是白府的，他必定不会失去今夜这么好的推介机会。

透过紫色帷幕的间隙，白泓瞧见二伯母的姐姐暗送秋波给阿舅石轨，石轨鳏夫十多年自然是心痒难耐而借助扇子遮掩羞涩。

“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

白泓顺着此景此夜唱了这句，这时候膳食间里就留下了管家和几个伶俐的婢，看来爹娘都疲惫的支撑不住，已经到惠心院里歇息了。

家里中庭就留给清俊儒雅的鳏夫石轨，还有那雄风不减而雌声美伦美奂的表叔哥舒夜。

“殿下，觉得这歌声如何？”

枷罗是好调喜风流的，这两句词仿佛就唱到了她心里，她正言道：“他是礼乐长还是乐吏呀？唱功与腔调艳丽不俗。”

哥舒夜是在白家长大的，他但凡有富贵必定不会忘记表姐的收留之恩，这些年的心思用在旁看不明白的地方他已无畏。

他手指仅仅与枷罗触碰：“我这侄子白泓，今很不才被尚书令颁了革职文书的。”

枷罗仔细看着夜明珠光线下的两位少年，那如玉般肌肤丰润的男子声如编钟也如夜莺，那奏瑟的少年眼波清澄。

“尚书令，那尚书令只是顺应父皇的诏令，他怎么就如此轻率地解了你侄子的乐吏职位?荒唐！”

欣赏雅乐是大渊国历任国君必须坚持的遵从旧制的习惯，按说不该将这么年轻的乐吏给革职了，要不是乐署内徇私着给尚书令暗中进言，那就是嫉妒家少年英俊。无非是容颜英俊歌声好，惹来那些庸俗之辈的不服气。

哥舒夜把那修长的双臂一摊开，做了个未知的表，男有时候少点话会师一种沉默的杀伤力。

膳食间里那些学子们陆续离开，侍们站立门。

子时前，北院琴瑟声在哥舒夜的挥手中嘎然而止。

白泓就地放好了瑶琴，顾颂也不舍地将两手从瑟弦上收回来。两一同走出来中庭北院正屋，走廊里冷风刮着树叶沙沙响，顾颂的手被白泓攥住了不让他走那么快。

“累呀，走吧，什么也别想了，先回去咱们的院里！”白泓真心地想沐浴放松放松。

“恩，回去院里，也不知道我那小铃儿睡着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