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得师父赏识泓意摇摆

疑用料必须是一气呵成，大小件一到手里就得心思用到位，琴合一。”

白季旺是不指望两侄能学到多么好，他问顾乘风：“你爹弘明是天才，就不知道我说的，弘明有没有这样说？”他看见这顾颂总是会在眼前飘忽那青衣潇洒的影子。

“回师父的话，我爹在制琴方面就给我传授过一回，他说，要把心放在手里的物上，哪怕乾坤颠倒不能回。”

其实，做啥都是一样的道理。制琴的选择了木料铉了形那就定了该成形的雕刻之路，眼前那把枣木心木大小已经是瑶琴的雏形，手上刨刀一出就必须刀刀准确无误。

“熟能生巧，你们看着，这就叫一气呵成。”

白季旺眼前就一把二尺二长的枣木瑶琴雏形，他不用多说细节，该在哪个部分收刀停顿，他横转竖下五次刨刀。飞起的木屑落花一样，刀锋够力，甚至过了些力道把那边沿铿出些痕迹。

看在石嫣然的眼里，这才不是一气呵成能行的好吧？

白容白绯本来以为，顾颂能这么拙，她们三叔这是糙作吧。若要她们大哥回来一准皱眉，还得琢磨着怎么抛光整滑修圆了。

“这冬上了，天气有些湿，枣木运回来的时候没有放好，你们师兄这纰漏。”白季旺说话敷衍起来，总是会赖到儿子上，仿佛他早已经那家业的延续重担给白泓了。

石嫣然反正不是一回学制琴了，他跟着做的多了他问：“姑父，那这料要成到底吗？”

“恩，就算是糙的也得给我做成完善的原件。”白季旺对石嫣然说。

白季旺说完就带着顾颂出来咏雨阁后院，后院里，嫣然打扫完刨刀刨下来的木屑刨花，瞧着案上摆的那糙件依照他往的修整至少四个时辰。

“嫣然，你打算给三叔当善后的当到底吗？那，顾家那小子呢，他是进来吃饭的吗？”白容坐在板凳上两手握在棉布筒子里。

“姐，嫣然，我看他分明连个刨刀都不会拿。”白绯一想起来就笑。

石嫣然是净的，将着制作间里扫净之后，他忽然想到方才姑母说的那话，他放着不想做了。

“师姐，我姑母房里有烤红薯，还有秋梨汁呢，你们二位来不？”他被顾家那小子刺激到了，他一想到他也就比他大了没多少的同岁的。

白容白绯也就前半的功课认真些，下半天里她们宁肯看着她们亲娘梳妆打扮在楼台跳舞，什么事儿也不心。

顾颂跟着白季旺坐车到了欣荣琴坊，陪着白季旺将柜面上的琴挨个摆放挪动了位置，这样一来种类木料和上面的弦子数量也记得差不多了。又看看，订的货是哪几样，查看式样大概心里明白时下兴起什么乐器了。

“颂儿，你钻研学问啊？很好的事。”白季旺不会拿顾颂和顾弘明比较，他总以为他那师弟是中仙，品天赋都很脱俗。

“师父，颂儿就是看民谣，然后根据前的记载揣测当时的意境。”

“很好，这很好！”白季旺想不到师弟收养了别的孩子，也还是能将这孩子教养到品行敦厚也不冥顽。顾弘明为了夫抛弃礼乐一心营造弘月楼，难为了这孩子竟然没有偏离了学问，算是不易了。

顾颂倒没有顾弘明那样洒脱不羁，他为很实在。忐忑问道：“师父，是颂儿没有学好制琴的步骤吗？会不会耽误了坊里的工时。“

他担心白家年前作坊赶活儿紧时候，还要抽空教他制琴，这样有些显得他自个不够厚道。

他一紧张眉心就蹙起，然而白季旺笑的和蔼：“颂儿，师父是很意外你学问这么好，也还能将音律学好，将来，师父会为你动用我的脉，举荐你在我大渊国为乐官。“

顾颂开始有些慌了，他知道世并非都像养父顾弘明那般胸怀宽广，能容纳子未婚带子而门为夫。这未来吃穿用银子还住着家的屋子，每一每一夜都是不安中渡过。

他甚至想好了，以后就当白家的管家，带着才粗工们为白家制琴出力，那也是应该的也是他的命。

顾颂走在秋风中落叶满地的街上，心里反复想着白季旺的话，先是到白家祖庙左侧后门那里偷看着小铃儿，铃儿在洗衣婢群里被那些婢们当儿样看待。

他沿着回廊，上楼，下楼到院子里，就蹲在光树杈的苹果树下发呆。白泓手提这一包柿子轻轻地落到他顶，他的发髻上，他迅速回神。

“喂，你学问获得阎夫子称赞，这是好事儿你这么闷地是为何啊？“

“师兄，师父说会请举荐我为官？这会是好事吗？”他没有多思索就说了白季旺对他的许诺。

“哼！好吧，不会不好的。”白泓拽住他，将手里的柿子用绳子吊着的把那绳子塞顾颂手里，他冷笑，还是那种神经质的笑。

“师兄，你这是什么个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爹他像对待我一样，他也要把你往这条路上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