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很想走，却被留

低微到触碰到尘土里。

白泓牙齿笑的合不上，吃了一块：“我们乐署的老乐丞就被我骂了的，他最欠缺教化，咋了？我就是新职的年青，还能被他当骡子使唤不成，什么奉茶煮茶的活也让我侍应，他娘的，以为整个太乐署就他是横的吗？”

“来！你也别把你肚子饿着了，这里有我的，就有你的。”他说着就将一块夹给了顾颂：“我们家，你不管是客还是亲，也或者是有渊源的，来了就是一家。”

顾颂忽然就心里舒坦了些，眼角绽开：“谢谢师兄！”他吃了，也听了他说的话。

晚膳到最后，白季旺特别坐到顾颂面前和蔼地望着他：“颂儿，你爹这么忽然就离开，作为同门师兄我感到心疼也无以相助的，就让你到我们京城里的汇雅学馆里习文学音律。”

顾颂放下筷子，渐渐泪如泉涌，但很快就用袖子抹了用力地点：“恩！顾颂听从师父您的安置。”他笑了，他是多么渴望的，这些在凉州城内，他就没能达成的愿望，他唯有购买旧书自行钻研。

白泓看着他笑的那么赤诚，这世道花迷眼的多了去了，这般好看的笑的这么实诚的很少见了。他觉得顾颂就是好看的一架瑶琴箱，没有上弦也就那样儿，中看不中用。

就寝前，在惠心院的客厅里，白泓见他娘摘下翠玉耳环，卸去胭脂水的脸庞上细纹悄悄布上眼角嘴角。

他爹白季旺翻阅一本古诗歌谣，他问：“爹，顾师弟他的爹，真的为了辞退乐署的官职啊？”

“恩，事不是旁所说的那么离奇，泓儿你也长大了，爹给你说啊。我那师弟为特别地仁慈而胸怀宽广，他很疼这个儿子，虽然儿子听说不是他的儿子。”

“哦，捡来的？难怪他继室不愿意收留了就跟随爹您来咱们家了。”白泓说话随意也感到好奇。

“不是她不收留啊，是家寻思着改嫁呢，娘家和新的夫君总不会收留已故夫君的无血亲儿子吧。都有难处，的难处或许比男还要难，何况是姿色不差还扬名都城的世家子。”

“爹，我看到颂师弟还有前的物件，上面还核对了一首民谣《击壤歌》。”

“是纸上抄的民谣吗？”白季旺以为也就是孩子家的有那个兴趣，用来打发闲散子的。

“不是啊，爹，家是那种镌刻在老板上的字哩！”

“什么？那可是周天子库的珍藏。”白季旺惊讶了。

白泓忽然闻听一曲欢快的异国调子，他关上凌霄堂的双扇门立刻往他那院里奔。

经过穿廊，他遇上嫣然，石嫣然眯起眼睛笑：“阿兄，你听，顾师弟的调子，和我的琴艺比起来如何？”

白泓掰过他的身子：“没空听你的，若是他的，我还迷糊着呢，是，还是不是？“

石嫣然嘴角浮现无奈地笑，他懂他们两有些较劲的意味，他故意说：“我判断那是凉国有名的那首《沙石疆舞曲》。你听。“

“你没有听错吧？”白泓惊愕的表有些吓，那是乐署里老吏曾经说起的一种大型舞蹈曲子，那是帝君的宴会上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