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冰湖之上

与此冰天雪地。

我们彼此燃烧，只为对方能感受到一丝丝温暖。

确认着彼此的。

随着箫声的起伏，冰湖上亦结出了千万棵葳蕤茂密的玉树。

旋律突然转折如一滴泪从眸中滑落。

刹那间，冰树开出了千万簇冰花。素妆而来，却美得令窒息。

许是太过美幻，太过真实，才让略略清醒。

这一切该是假的。

箫声最后一个余音散尽，我的脚下不慎崴了一下，几乎要从冰湖上摔倒。沐哥哥如飞鱼一般，侧身飞过来，手肘抵着冰面，握箫的那只手刚好将我揽进他的怀里。

随即，他躺倒在冰面上。

我躺在他的怀中。

坐起身，我们只是相视一笑。

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滑到我的脸颊上，某一刹那我看到他面色闪过一抹红，宛如微醺般。

“没想到，我的小沫沫舞韵优雅，如此迷。”

我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用双手环抱着我。

是如此温暖。如此美好。

“我的沐哥哥何时会吹箫？亦出如此妙音。”

他的笑声从耳畔滑过，“因为余生还很长很长。我怕沫儿同我久居冰城心生厌倦。眷恋红尘。我得为沫儿多寻些乐趣。”

我抬起眼凝望着他，他亦如此般地凝望着我。

目光温暖着对方。

“沫儿的生命里有沐哥哥就够了。沫儿不需要沐哥哥再为我做什么了。”

我坐躺在他怀中。沐哥哥的额抵着我的额。

他的鼻尖对着我的鼻尖。

莫名有暖流从脚底涌上心。

我想，沐哥哥是不自禁要亲吻我。

可是，我的心忽然被什么东西撕扯般，一疼痛袭来。

这疼痛让我愈发清醒。

伴随着那刺痛，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五，他不是。”

是须臾的声音。

我猛地将他推开。

站起身，抑制着那刺痛。也抑制着对沐哥哥的所有感。

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将须臾怎么样了？”

他显然为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手足失措。

不可置信般，试探地向我走近。

关切道：“沫儿，莫怕。有沐哥哥在。”

我的手指微颤，却被他握紧了。

“沫儿，你想知道的一切，你也看到了。你用心感受这一切。你的存在是真的。我的存在也是真的。我们的亦是真的。”

他将我的依在他的肩上。

他那么温暖。那么真实。

他不是他，他又是谁呢。

“沫儿，关于我们的故事，我铭记了再铭记。你一直在我心里。我的小兄弟小沫沫在。我的娘子沫儿也在。自始至终，都是你。也只有你。”

他是那么真诚。那么真实。

被我遗忘的，须臾又何从断定他不是呢？

我若信以为真，对沐哥哥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除了他身上没有那淡淡的药香外。我找不到任何怀疑他的理由。

可是，他逃避了我的问题。

我刚要脱离他的怀抱。我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般，将我拥的更紧。

缓缓地说道：“我知道自己是谁。我也知道沫儿的身份。你对我用了摄魂术，我知道沫儿的疑虑。”他仿佛悠悠地叹了气，又继续说道：“须臾在石门外，我从来没伤害过他。因为我知道沫儿一定不愿意看到我们相残。”

老须臾的声音又突然蹿了出来。

“莫要信他。”

是老须臾用灵魂感知力，同我说话的。

“你即安然无恙，那沐哥哥所言便是真的。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何故对他怀如此敌意？”我用心跟那老对话。

“看来只得当面对峙了。”

片刻后，清冷的笛音响彻冰城的上空。

霜羽陌同须臾飘然在半空中。

沐哥哥收了生死门的结界。

他们轻而易举了石门外的结界。

“老，这是我同沐哥哥的事。你带那个冰块儿来嘛？”

因为那个羽族的霜羽陌。我连带着须臾也憎恶三分。

公然挑拨我和沐哥哥的感，真是可恶。

越发觉得他那冷冷的笛声比不过沐哥哥清雅悦耳的箫音万分之一。

伴随着他们飘落到冰湖上的，还有一个。

白渡山君。

白渡用仙法，缚来一束光绳将我从沐哥哥怀中拉向他。

沐哥哥毅然出手，使了一道剑气将我小心翼翼的环住，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