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心归一

的七六欲中看到他紧张的神，还真是稀罕。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是啸霑将我的心血拿去复活他羽族的数千万冰将了而已。”已发生的事，我改变不了。除了风轻云淡地回忆，我总不能总纠结过去。

“啸霑？羽族的法老？他胆敢伤你至此。待我出去，我一定要他整个羽族殉葬。”

“我又没死，殉什么葬。你我无亲无故，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去讨公道？”虽说如此，但他毕竟是位故。他能为我的处境伤怀，我又怎会对他置之不理。何况梦姑为了我，再也回不来了。又何必让老白白为我以身犯险。

“小五。我无法替你承受你的苦楚。也只能帮你恢复当初的容貌了。”

小五？我怀疑他近年来是否受了什么刺激。神志不清了。

就在我对他不屑于顾时，他那如瀑的胡须，将我裹了起来。“老，你要什么？你……”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千千万万丝茎须植全身。

他将千丝万缕的灵须贯穿我全身所有的血脉。顺势逆流汇胸腔处。凝聚一体。

“如今我只能用这千灵丝为你重新凝聚一颗心了。有了心，你以后就可以将重要的放在心，不用上天地去找了。”原来碧落天内发生的种种，他早已微观到了。

塑心？我看着一丝丝绿光从他的体内融我的身体里。于那一瞬，我突然醒悟。

所谓的一一，是在我降世前，他便予我一颗重生之力的心。他唤我小五，是因为他决意将另一根重生之力再予我。为我重聚另一颗心。

“你放开我，我不需要。”愧疚之，瞬间将我淹没。老须臾终究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他终是要出去的。世险恶，纵是他有重生之力，又能让他复活几次呢。

“丫，屏息静气。收敛神识，万法同源，神心归一。”

随着那句万法同源，神心归一。千灵丝重结千经百脉，瞬间疏通我的周身。

我那如雪的白发，也在须臾将重生之力收敛时，如墨晕染，披散开来。

额间那朵被魔气熏染的神花，也被封印了。

我已不是我，却也只能是我。

看着他仅剩的三根胡须，突然增了几丝莫名的愫，涌进心。

看着我被他重塑的模样，眉目间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故作神采奕奕般，嬉笑道：“不错不错，还是我的小一一。”

眼前这棵陪伴了我一千年的老，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去六界游玩。对天下万物无不好奇。

细细想来，他为我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全与命相。而我至今尚未为他做过任何一件事。

这梦境墟是霓裳用几万年的修为凝结而成。除了骨至亲的血，任何仙法奇术都无法解开的。

我不知何将他困在虚弥绳之中。也不知他为何身陷这梦境墟内。为了那句“小五”。我也不能忘恩负义。决定成全他。

“我不再是一一，你还是管我叫小五吧。听着耳顺。”我从白鹿宫随手取了一片雾，化作一颗露珠。“老，我可以带你出去。不过，从今后你得听我的。”

他愣了片刻后手舞足蹈，欢呼道：“真的吗，想我须臾有生之年还可以走出这梦境墟。真是浮生如梦呀。”

他几乎都不愿多做考虑，化身一棵通体绿油的凡，寄身与我为他准备的露珠中。自愿被我当配饰系与腰间。

“老，我此去间，可不是游山玩水的。魔魂之力曾受控与，借我之同明王殿下有三年之约。此中必有谋。此后祸福，你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