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衍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在她身上,问:“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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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像是想起了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这个姓氏可不常见。”
“我叫牧野衍。”
白清芜点点
,察觉他与那些粗野的水贼们不一样,最起码是个能说通道理的。
“我乃上京城慕国公府
士。”她开门见山,介绍自己出身,“若你放我归家,愿出三倍之数,当做路费。”
牧野衍闻言,眉
皱得更
了,他倏地沉下脸色,“慕国公府?”
白清芜以为他不寻常的反应,是想多要些银钱,于是补充道:“路费好商量。”
“呵,你知道我生平最恨谁吗?”
牧野衍突然间仿佛变了个
,周身笼罩着
狠,紧紧攥着拳
,牙根咬的咯咯作响,一字一句的说道:“慕国公。”
“啊?”
白清芜懵了,大水冲了龙王庙?
冤家路窄?
“我就是个丫鬟。”她尴尬的挤出抹笑容,试图撇清关系。
“你不是普通丫鬟。”牧野衍捏住白清芜小巧的下
,
她抬起眸与他对视,狠厉如刀狠狠刮在她脸上,不由一颤。
“你父白易,可是凌莲心手下的‘得力
将’!”
白清芜心中大骇。
得,让你秀,秀到仇家
上了,真特娘失算了。
她在脑海里疯狂回想原身记忆和书中内容,怎么都想不起,她爹做了啥事,能和眼前男
有关联。
说实话,她爹真的替凌莲心,做了不少缺德事……
天下之大芸芸众生,刚出上京城的门,好巧不巧就碰上仇家,看来就连老天也在捉弄她。
“我父已与十多年前亡故,死于凌莲心之手,我亦恨她。”
白清芜绝对没有欺瞒。
父亲已死,家
还要好好活着,她虽投
二小姐门下,但时刻谨记杀父之仇。
“是么!”牧野衍讥嘲一声,反手撕碎她身上的披风,怜惜
然无存,双目猩红能够吞
,充斥着浓浓恨意,“父债
还,天经地义,如此就从你开始吧!”
白清芜害怕的往后退,腿用力踹过去,被牧野衍紧紧攥住,就如折翼的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欺身而上,刚要去撕扯衣裳,却听到慌
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他停住手中动作,分神之际,给了白清芜可趁之机。
她微屈膝盖,用力往他裆部一顶。
牧野衍吃痛,低叫出声,“啊!”
身子蜷缩成团,往旁边倒去,豆大的冷汗涔涔冒出,脸色涨红,脖颈处青筋
起。
白清芜捡起披风裹住自己,抱歉说道:“大哥,没得办法,是你想先伤害我的。”
她用防狼术,自卫而已。
牧野衍恶狠狠的瞪着她,艰难挤出句话,“你下手够狠的!”
隔着门,有水贼惊慌失措的喊道:“不好了,
儿!有官船正从四面靠近,将我们死死困在这了。”
这庞大阵势,谁都没有见过。
牧野衍忍着痛意,命令道:“立刻掉
,备好弩箭,突出重围!”
“是。”
脚步声快速消失了。
白清芜松了神色,“明明可以叫你手下进来,将我押住,为何没有?”
牧野衍冷哼一声,别过
,“用你管。”
看来,他心底还是不坏的。
“官船应该冲我来的。”白清芜知道她失踪,阿九不会坐视不管,只是没想到,他竟来得这么快。
于是,开
与他谈条件,“等我和后舱那些被劫持来的姑娘们,平安上了官船,我会和阿九说
,放你离开。”
牧野衍喘了
粗气,紧咬牙关,道:“哼,你做梦!”
踏
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全功夫,白易的
儿既然落在他手上,怎会甘心就让她这么跑了!
白清芜
吸一
气,劈
盖脸的骂出
,“为了报复我,弃船上几十条兄弟的命于不顾,你也算个爷们!”
“呸!瞧不起你!”
“你恨慕家,有种上战场拼得一身功名回来,出
地,如今你就是个落
为寇,苟且偷生的孬种。”
她一连串骂完,顿觉身心舒畅。
冲牧野衍挑悻一笑,有本事你打我呀,现在恐怕连爬起来都困难吧。
“你!”牧野衍息掩了怒火,眼神复杂,怅然的重重叹气,“你说的对。”
白清芜:这
好好说话还不听,非得等她痛骂一顿就好了?
“知错就改,尚不晚矣。”
白清芜蹲下身,与他平视,认真且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