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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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在机体里窜，他胸的排气扇突然呜呜叫，开始向体外排出一阵滚烫的热流。

少一惊。

我丢，这副机械义体上的真元反应炉不是熄火了吗，怎么又重新运转了。

“赛博修真系统开始上线…检测真元储备量…不足…”

原来是机体本身残存的真元，他撑不了多久的，顶多三秒。

少抚摸傲胸，缓了气，赶忙解释起来。

“先，我是您第一百三十八代玄孙，我叫柳秧，我们俩是一家，这是我的血源检查证明，可以证明我是老柳家的独苗。”

她急忙掏出一张闪烁红蓝电子荧光的透明显示屏。

他也看不懂，随手拨开。

以大脑生物电艰难地催动机械义体，电子眼的视网膜弹窗提示：“反应炉熄火，真元耗尽，赛博修真系统自动下线。”

转瞬间，胸的真元反应炉再次熄火了，排风扇也停止了运作，他的身体也变得沉重起来，脑力已经很难支撑机体。

整个身体晃晃悠悠，随时会倒。

他有些云里雾里。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什么？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他组织绪，再次发问，说出的话冰冷且僵硬，没有一点儿气。

他身上唯一的有机组织陷了电脑常见的逻辑困境中，需要别为他清理缓存，打开思维的窗户。

他满腹疑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住了柳秧身上最挺拔的地方。

只是，文明观球。

他连忙以手抚额，作出沉思的样子。

少眼睛一亮，好事儿，竟然知道羞耻，那证明他的类三观正在回档。

“先，你是我的先，柳乘风。”

“您已经挂了一千年，才刚刚激活神经存储单元，脑子里难免会跳帧或频闪，不用担心，您的神经元细胞受电流刺激，会自动读档，您很快就会兼容这具机体。”

柳秧像是在邀功一样，嘴角微翘。

“我挂了一千年。”柳乘风迷茫，转瞬又震惊：“那我现在算是神经复活，我原来的身体去了哪里？”

柳秧走到了他面前，伸手虚点了一下面前的空气，空气中出现了一面透明的全息屏幕，她上的银、金电线像八爪鱼一样链接着屏幕。

电线线管中的体倒流进她的大脑里。

柳乘风看到水倒流的刹那，脑神经就打了个麻花结，这是什么作。

她在全息键盘上进行了一番作，嘴中念道：“一千年前，柳家祖先在您死的时候，将您的大脑取了出来，然后保存在一个装满活电浆的玻璃缸中。”

“因为现在的义体技术非常发达，所以我才能将您的大脑放机械妖僧的泥丸宫里，搭上神经网络，恢复碳基活。”

“你放心，我已经骇机械妖僧的小须弥无量局域网，断掉你与佛帝的思维链接，你还俗了，不用再念那烦的经文了。”

“我现在手动导您的挚记忆，搞定…也许她能帮你记起过往。”

她的话落在他的机械耳蜗里，相当于‘阿、阿、阿’。

他似懂非懂。

很快，他的电子眼转而锁定了义体改造台上的透明玻璃缸。

一组数据出现在他的电子视网膜弹窗上：“玻璃缸，成份石英结晶，表面残存活电浆的电解质，一千年，古董。”

此时，玻璃缸的里面已经空无一物，边缘上还贴着一个被岁月侵蚀的残不堪的东西，赫然是个红双喜字帖。

一回忆的数据流开始扰动在神经中。

“红双喜…老婆，老婆…呃，我竟然还有…”

他的记忆定格在两张如梦如幻的容颜上，脑神经中的突触开始伸缩，他体会到了莫名的甜蜜。

“现在，您明白了吧，回档的不错，记忆节点开始连线，先，您多想想过去的事。”

柳秧停顿了一下：“这缸活电浆实际上是您的杰出创作，从您死后，再也没有能够制造出第二缸。”

“你是说你将我的大脑移植到了机械妖僧的仿生骨架上，重新激活神经网络，然后全脑工作区间如同电脑一样开始重启。”还有一定程序员常识的他做着自我总结。

“对。”柳秧点点。

他的电子眼再次频闪，脑子里就像塞满了浆糊。

凤儿，一定早就不在了，那我现在算是…丧偶…

娶个媳儿不容易，得有车有房有存款…还得父母双…

我到底在想什么？

柳乘风的脑神经非常混，他在努力分析柳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