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要么我走，要么她走

“秀英，我向你和春生叔道歉，是我的错，不应该让他那些粗活！不会再有下次了！”刘淑敏小心翼翼地向秀英保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秀英依然不依不饶，按她的话说刘淑敏触犯了他们家的门楣，让他们家出现了血光之灾：“不是我不讲理，春生虽然傻，我从来没舍得让他过重活。你们看他的手......”秀英哽咽着说不出话。

正在房间里休息的周凤莲听到外动静，迷迷糊糊中听到好像是刘淑敏和秀英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确确实实是她俩的声音！周凤莲本来不想管这档子事，继续在床上躺尸。她怀有身孕，行动不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了。

不知道是被扰了清梦还是孕本来心就不好，反正那天周凤莲大骂：“你们什么呢？要闹别在我家闹，给脸不要脸！你们俩都给我滚！”

秀英和刘淑敏听到房间里传来的骂声，怔了一下。秀英气得血直往上涌，气得站在房间门跳起来骂：“周凤莲，你说谁呢？谁给脸不要脸，我看你才是不要脸！没要的！”

周凤莲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位孕。她指着秀英的鼻子骂：“我是？我跟大水是正大光明的上床！我们俩敢在大街上搞！你才是没要的呢，而且是没要的大母！”

秀英哪受过这种侮辱，冲上去跟周凤莲扭打成一团。俩你拧我的胳膊，我扯你的发，打得难舍难分，如胶似漆。任刘淑敏怎么劝架，也无法将她俩拉开，急得她不迭地大声喊：“来啦！来啦！”

看热闹的和孩子们不敢上前，怕惹祸上身！刚刚回到家的刘大水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刘大水用力地将她们掰扯开。只见两依旧剑拔弩张，狰狞地看着对方，每手上握着一缕对方的发。

“血，血，血......”刘淑敏看到周凤莲的脚下有一摊血迹，吓得魂飞魄散。她看见血从周凤莲的裤管持续往下流，那一滩血迹越来越大，像缓慢绽开的月季，而周凤莲捂着肚子，弯着腰，看上去很难受，她的脸吓得苍白：“大水，快救我！”

刘大水着急地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刘淑敏赶紧说：“快，快送医院！”在刘淑敏的帮助下，刘大水背着周凤莲飞速地向医院跑去。秀英也吓得六神无主，拉着春生，像逃难一样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这场意外让周凤莲失去了肚子里的骨，她迁怒于刘淑敏和秀英，对她俩恨之骨。在家里做小月子时，她指使刘淑敏各种家务活，而且横挑鼻子竖挑眼。刘淑敏出于良心，对她一再忍让。没想到周凤莲得寸进尺，非要刘淑敏搬出去住，不然她就离开这个家。

刘大水两边为难，蹲在门吧嗒吧嗒抽着烟，神凝重。是呀，一边是儿，一边是老婆，都是他最的，都是他的至亲，站在谁那一边都不好。周凤莲躺在床上一边哽咽一边骂：“刘大水，我瞎了眼，嫁给你！你就是让我来受气的吧？”

刘大水听到“咚”地一声，回一看，一只棉鞋被扔上了房间的门框，掉落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只。周凤莲在房间里不依不饶，喋喋不休：“刘大水，今儿你跟我把话说清楚了，要么我走，要么她走？”

周凤莲颤颤惊惊地打包好衣物，想要回娘家，被刘大水拉住：“你们都不用走，我走！”刘大水着急地丢下这么一句，也不回地出了家门。他能去哪呢？暮色降临，温度直线下降，刘大水打了个寒颤。

这些天，他寝食难安，失去自己的骨难道自己不伤心吗？为什么还要自己夹在中间受气？刘大水的步履沉重，失魂落魄，胡子拉碴，看上去老了十来岁。

在半路上，刘大水碰到了从万嘴街回来的福贵。福贵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宽松的灰色工服，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苗条。他的手上拎着一斤，哼着小曲笑脸盈盈地迎面走来。

“大水，上哪去呢？”福贵问。

刘大水低着，恍恍惚惚地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应福贵。等到福贵走到跟前，吓了他一跳。他的瞳孔放大，惊愕的样子让福贵咧着嘴笑得更厉害。

“怎么像个娘们似的没有神？”福贵勾着，看着他的眼睛，“眼睛都有血丝了！不是吧，出什么事了？”

刘大水平常跟福贵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打闹，玩恶作剧。福贵老实本分，跟刘大水投缘。两各自有了家庭，才疏远了一些，但是碰到一起，依旧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畅所欲言。

福贵勾搭着刘大水的肩膀，用力一拽，笑嘻嘻地说：“走，正好我割了一斤！上我们家喝酒去，正好天冷，暖和暖和。”刘大水就像一个偶似的，任由福贵拉着，去了他家。

那晚，福贵的妻子张惠琴做了一道卤菜和其它几道下酒菜，福贵给她打下手。张慧琴在厨房里偷偷告诉福贵周凤莲流产以及两今天吵架的事儿，福贵恍然大悟。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