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最后一道课业

“蔡博士？”

蔡鞗跳下战马，不等他与小文姬调笑两句，蔡邕骤然上前，大怒。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你小子是想找死吗——”

蔡邕指着何辅鼻子大怒，空气骤然凝重，蔡鞗只是随意向身后摆了摆手，挥散一不悦兄弟，这才来到惊慌失措的孙氏跟前，拉着她手臂走庭院……

“刚见面，蔡博士就大怒训斥，想来是与阿娘说了‘使匈中郎将’一事。”

孙氏反手紧紧抓住何辅手臂，好像下一刻就要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你小子是在找死！”

不等孙氏担忧开，背后又传来蔡邕恼怒话语，何辅眉微皱了下，却未有回，只是向愈发紧张的孙氏笑了笑。

“孩儿不愿意欺瞒阿娘，此去西河郡确实有些危险，但也没有蔡博士说的那般凶险……”

“九死一生，也叫没那么危险吗？”

蔡邕大步站在何辅面前，眉竖起的老生生拦住了两去路。

……

感受到手臂的扯动，沉着脸的何辅方才眉眼低垂了些。

“先生此时前来，当是为了小痴安危着想，小痴心下感激万分，只是……只是先生不该让阿娘也跟着担忧、不安。”

何辅抬眼看向蔡邕，看着老嘴里唯一的一个“敦厚君子”之……

“匈自从分裂成了南北两脉后，先生就该知道美稷匈实则只是一群落户，是原争霸的失败者。”

“熹平六年，护乌桓校尉夏育，鲜卑中郎将田晏、匈中郎将臧旻步骑三万余征讨鲜卑，此战我军大败。因此战美稷匈折损较多，引发匈不满，故而光合二年使匈中郎将张修诱杀匈单于呼征于帐，张修也因擅杀美稷单于而被朝廷下狱处死。”

随着不缓不急话语，紧张气氛也舒缓了些，何辅搀扶着紧张、惊惧的孙氏走低矮房中，周嗣忠、周嗣良如同婢一般为几倒着茶水……

“匈原本居于漠北，因原争霸落败而臣服了我朝，故而才居于西河郡之内。”

蔡邕一时间没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皱眉道：“这都是好些年的事了，你小子究竟想要说什么？”

何辅很是白了他一眼，叹气道：“先生最好不要掺和军、政之事，好好潜心研究学问才是正途……”

见他正要恼怒起身，忙伸手止住，苦笑叹气。

“美稷虽隶属于西河郡，但却与朔方、五原、云中郡一般无二，都在故秦长城之外！那里是河套原，那里同样有着难以计数部族，诸如羌族！”

蔡邕猛然一惊，心下顿有所觉，只见何辅提着酒壶起身来到近前。

“美稷身处河套原，却在西河郡之北，先生不会不清楚西河郡本该是谁的地盘吧？”

“小痴是说羌？”

“嗯。正是羌。”

何辅为他倒了杯酒水，说道：“对于西河郡的羌来说，南匈只是外，当然了，先生也知道西河郡都是些什么样的地方，黄土沟壑跌宕起伏，这样的地方，即便有十万羌也难以凝聚在一起。”

“南下匈虽是原争霸失败者，即便如此失败者，其凝聚力也不是散落在无数沟沟壑壑的羌所能抵挡的，再加上朝廷的支持和认可，南匈自然可以在美稷站住脚，以此休养生息。”

蔡邕缓缓点，他能够理解这些话语，点道：“西河郡沟壑纵横且地贫易旱，百姓素来散落且稀少，确如小痴所言，可……可这又能说明了什么？”

何辅瞪眼不悦道：“什么叫又能说明了什么？陛下宠信内宫宦官，为什么？还不是想要敲打敲打敢撸袖攻打皇宫的文士子？”

蔡邕猛然挺直身体，竟与何辅反瞪眼起来……

“陛下能用内廷宦官敲打朝廷文武，那张修难道就不能用羌族敲打匈族？”

“……”

“居车儿单于虽然统御力不够，无法让所有匈凝聚，但在朝廷的支持下，匈单于由原本的‘兄终弟及’继承模式，改变成了中原的‘父死子继’模式。”

何辅苦笑道：“居车儿改变了前任呼韩邪单于的定制，居车儿本就无法真正统御匈一族……说白了，就是威信不足，只能依靠着朝廷的支持，这才勉强成为单于的。”

“居车儿都如此，他的儿子屠特若尸逐单于又如何可服众？”

何辅正色道：“原生存恶劣，彼此争斗频繁，想要发展壮大，他们的领就要始终英明、勇武，也就有了兄终弟及，这是他们发展壮大的根本！”

“当他们改变了‘兄终弟及’后，当他们实行我中原的‘嫡长’继承制度后，也就是走向衰落、灭亡的开始！”

见蔡邕张嘴，何辅毫不犹豫摆手打断，说道：“小痴知道先生想说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