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先生的家，在天堂

冲突引起马车内黄巾汉子的注意，掀帘去看时，何辅已经左冲右突，连连将砸成重伤，大惊失色，慌忙大喝制止。

老的病重让何辅狂躁不安，胡才不开刺激还罢，一旦动了手，哪里还有半分迟疑？

何辅连连重伤他，或许是钻马车的黄巾汉子缘故，虽重伤他，却也没有一锤把捶死。

黄巾汉子大声喝止，何辅根本不予理会，一脚将慌躲避的唐周踹飞，或许是何辅认识他缘故，也特别照顾了下，凶狠力道将踹出近两丈。

胡才胸遭受重创，正待挣扎站起，一脸狰狞的何辅举锤来到近前，正待一锤将他脑浆捶出来时……

“小痴。”

声音不大，何辅却像被重锤砸了脑袋，猛然回，正见老掀帘看来……

“哼！”

何辅又一脚将胡才踹翻，这才大步走向马车里老，路过黄巾汉子时，又是重重一声冷哼。

“哼！”

来到马车前，想也未想，对着一旁的亲随就是沉重一脚。

“滚！”

“废物！”

挨揍的亲随不敢抵抗，低默默跪在雪地中。

“哼！”

何辅钻马车，又将厚重布帘遮掩了严严实实，唯恐再有哪怕一丝一毫冷风吹。

“启程！”

不等老开，更没有询问那黄巾汉子是否还有话语与老述说，大声对着外面怒吼。

老张了张嘴，又轻轻躺下，笑道：“该说的也都说了，是该启程了……罚抄十遍《孙子兵法》。”

“嗯。”

老没有说明何辅究竟哪里错了，何辅也没有抵抗，一边低轻嗯了句，一边将老如同冰块的腿脚抱在怀里……

“车的汉子叫张角，是太平道的大良贤师。”

马车骨碌碌，外面只有烈寒风怒吼，过了许久，老突然开。

何辅低眉道：“小痴知道，小痴在雒阳时就知道了。”

老微微点，周小婉送来的诸多信件里，有专门提及太平道的事。

“小痴有没有想过……为师为什么要与他们勾连？”

“小痴不想知道，先生自有先生的道理！”何辅毫不犹豫开。

……

“他们是导火索。”

“是改变这个世界的导火索。”

“这根导火索是为师点燃的……”

老说了句让何辅呆愣话语，又见老微微皱眉……

“这话语又不对，没有为师，这根导火索也会自己点燃，即使为师提前掐灭它，它也会再次点燃，而那时……或许小痴已经年老无能为力之时……”

“正如为师这般。”

老笑了笑。

“一个注定会改变世界的导火索，一个是在你年老无能为力之时点燃，一个是你年轻力壮之时点燃，一个可以在大争之世扭转乾坤之时……”

“你会如何选择？”

何辅沉默片刻，又一脸坚定。

“小痴选择先生！”

“小痴更愿意先生长命百岁！”

老咧嘴笑了……

“呵呵……”

“竟说孩子话语。”

老又笑道：“为师在邙山与你留了些东西，算是你的课业，一份需要用你一生才能完成的课业，为师若死在了路上，希望你能够完美的将它完成。”

“不做！”

“先生若死了，小痴就不做！”

看着何辅一脸坚定，老伸出手掌，何辅不由自主将大脑袋伸到老面前，没有“梆梆梆”三下，只有轻轻抚摸……

老一病重一，在马车夜赶到河内时，老消瘦的只剩下百十斤，消瘦的如同一个十岁的孩子，更是连续昏迷，昏迷的时间一多一……

过了孟津渡，回到邙山小院后，老昏迷了两，清醒过来时，老神突然变好，晚饭也奇迹般的吃了一碗饭食，何辅神大振，自翠云观赶来的孙氏却极为担忧。

饭后……

“小痴。”

老微笑开。

“许久没躺在院子里赏雪了，今陪为师赏雪吧？”

何辅没想到老会说了这话语，随说道：“一路上都在风雪中，而且外面很冷的，等先生病愈了，先生想在哪赏雪，小痴就背着您去哪！”

老摇轻笑道：“路上风雪，又岂能与家中赏雪一般？”

何辅还要摇拒绝，阿娘却拉了下他手臂。

“先生想赏雪，小痴……小痴还是把先生最喜的躺椅搬出去吧。”

何辅心下陡然升起一阵不祥预感，手掌一抖，竟把手中碗筷跌落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