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妥协与让步

官，掉了张家兄弟，弄残了太原郡各家族，得利的不是咱们，而是内廷大公公以及他们的门。”

何辅继续说道：“太原郡各家族是并州本土世家豪门，他们在并州存在了数百年，去岁我朝在漠北大败，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皆民心不稳，大哥真以为雁门郡各家族看不到并州此时的凶险？大哥真以为他们不想出钱出稳定雁门？”

“他们不是不想，毕竟这些家族的根基就在并州，之所以加剧雁门郡动，还是因背后有个更为致命的敌虎视眈眈。”

“保留着太原郡各大家族，因他们的根基在并州，各家族是不会太过胡来的，可若让骤然富贵的内廷大公公以及他们的门主并州呢？他们会足够持重、稳重？不会！他们只会加剧并州的动不安，这对于整个天下来说，并无丁点益处。”

高顺点道：“主公说的是，阉党更加贪婪！”

何辅又一掌拍在高顺肩背上，笑道：“有些话语……心下知道就算了，不能拿到外面瞎嚷嚷，至少你我还没那个实力。”

又接着说道：“掉雁门郡太守张相、太原郡太守张懿兄弟，掉太原郡各家族，得利的只能是内廷宦官一系，那些眼睛长在脑袋上的家伙，也绝对不会与咱们相善！”

“而现在呢？太原郡各家族承认了咱们占有上党郡，承认了咱们在并州的田地、利益，也就不会再与咱们起了冲突，无论是对于咱们自身利益，还是对于并州乃至天下的稳定，都是极为有利的事。”

何辅又看向默默点的典韦，笑道：“小痴虽没有与王家把话语说了清楚，但他们是知道自身所面临的险境，不仅仅是内廷大公公们的威胁，因那王允缘故，各家族已经恼怒了王家，若王家不能减少各家族损失，王家必会被各家族联手打压，而止损的关键就是咱们。”

“咱们？”典韦一脸不解。

“嗯，就是咱们。”

何辅重重点，又一脸苦涩道：“并州九郡七十万丁，尚无雒阳及周边村寨丁多呢，若让朔方、五原、云中以及定襄、雁门五郡丁大肆向南而逃，一旦匈或鲜卑突了雁门，就可一鼓而下，旬间可兵临晋阳城下。”

“咱们把数千南下百姓停了下来，就是隐晦告诉王家，数千……以及继续南下求活百姓，这些百姓可在太原之北的狼孟、孟县、阳曲、汾阳耕种屯田。”

何辅说道：“雁门郡地贫稀，兵不过千余，若大敌军侵，雁门郡很难抵挡，可若雁门背后有数百屯田邬堡呢？若是有坚固城池守在晋阳之北呢？是不是就可以将敌阻拦在晋阳之外？”

“并州九郡，唯有太原郡最为富庶，太原郡只要不丢，并州就还有御敌以外的机会，可若太原郡丢了，不仅整个并州完了，就是河东郡也必被贼夺去！”

“对于并州，乃至整个天下而言，晋阳之北势必要有足够的屯田戍边百姓，对于太原郡各大家族而言更是如此，他们承受不起匈或鲜卑攻占晋阳的后果，有挡在他们身前做替死鬼，自是千肯万肯。”

“并州九郡，独独太原郡最富，各郡都需要太原郡的钱粮支持，而挡在太原郡身前送死的更是被各家族重视，无论咱们开讨要田地与否，他们都需要拿出钱粮来养一些替死鬼，如此一来，给咱们较为贫瘠的狼孟、孟县、阳曲、汾阳田地，让咱们替他们挡刀子，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而王家与咱们争吵了半，不仅避免了各家在晋阳的肥沃土地丢失，更是让咱们为他们替死挡刀子，王家也就与各家族缓和了矛盾。”

高顺不言不语，看着何辅却是满满怪异，听着自己成了那般混蛋垫背、替死鬼，典韦心下不悦。

“好处给了他们，拼命的却是咱们！”

“哼！”

何辅苦笑道：“咱们也不算吃亏，孟狼、孟县、阳曲、汾阳的田地是咱们的，朔方、五原、云中南下求活的百姓就算是咱们的佃户、仆从了，而他们都是河套百姓，胡汉混杂之地，这些也是最好的兵卒。”

何辅一阵犹豫，最后还是郑重说道：“二弟不久后就会与先生继续游历天下，耕种之事不用大哥心，先生自会安置妥善之协助百姓耕种，但是，阳曲不能没有军卒驻防，也需要营建数个城防堡垒，而这就需要合适之，而二弟希望大哥能够扛起此等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