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选之人

阳渠是将谷、瀍、雒、黄河沟通的工沟渠，利用水运将山东、河北、河南、河东，甚至关中的粮食、物资运到洛阳，如同大运河沟通南北的黄金水道一般，阳渠就是洛阳的黄金水道，而阳渠进洛阳的进出自然也就成了权贵、商贾云集之地，而阳渠进雒阳城的就通过步广里、永安里。

太祖定都长安时，长安有北军、南军、左右羽林三军。北军驻扎在皇宫之北，南军则驻扎在南面，左右羽林与南北禁军质不大一样，地位高却数较少，主要是平衡南北军的。

北军是常驻军，所以叫屯军；南军是各州郡挑选军卒流驻扎的，所以叫卫军。帝都由长安转移到了雒阳后，南军就没有了，只保留了北军，而且原本的八营校尉也只剩下了五营，且每营千编制。

北军驻扎在皇宫之北，武库、太仓、雒阳府衙在东北角，而步广里恰恰就在这里，而此时掌权的都是宦官、国戚，自步广里进出后宫也方便，也因此缘故造成了步广里大多都是宦官、国戚、贵族打堆聚集居住的坊区，永安里位置稍次些，居住的也都是些权贵，只不过地位稍次些罢了。

上面也说了，北营驻地就在步广里不远，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何进又怎能得不到消息？

一个又一个消息传来，何进的脑袋都快被挠了，心下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恼怒……

“唉……”

何进再次无奈叹息一声。

“来。”

随着呼唤走一仆从。

“准备车马回府。”

……

一群衣着旧孩童在街上你追我打，街面上几乎每都会有着这种事发生，谁也不会在意一群乞儿跑来跑去。

一半大乞儿好像没注意到前面群，在躲避另一孩童追打时碰撞到了周万清后背，不等反应过来，乞儿已经咧嘴欢呼钻了群消失不见。

周万清本能的去摸衣襟袋，很随意低看了几眼手中纸条，又低身将纸条放到椅老手中。

“先生，大师兄闹腾的是不是大了些？”

老将纸条揉碎丢在地上，笑道：“小痴虽年幼却非愚蠢之，或许也只有他才能让这个天下出现些许变数。”

周万清眉微皱了下，尽管跟随了老十年，他却一直没明白老嘴里的变数是什么，想到老对大师兄的宠溺……在他看来就是宠溺，心下没由来的生出些嫉妒来。

老好像感受到了身后少年的心绪变化，嘴角依然保持着微微上翘姿态，说道：“知道为师为何给你们名字中间加了个‘万’字吗？知道你们四兄弟为何叫‘清平盛世’吗？”

周万清点道：“先生说过，中间的‘万’字出自‘万世开太平’一言。可……可小痴真的是天选之子？”

老一阵沉默……

“天选之子……”

“为师说小痴是天选之子，小痴就是天选之子，不是也是！”

周万清默默推着老转一家“英雄楼”中，小二好像没有看到父子一般的师徒二，依然站在街道不时弓腰讨好每一个。不仅小二视若无睹，正在算账的掌柜同样没有在意二转后宅重地……

周万清推着椅穿过一个又一个月亮门、狭窄过道，直到进一方不大四合小院，才将老抱起放在葡萄架下的竹椅中，好像老本就应该存在这里一般。就在周万清准备取水烧茶时，老突然开。

“若你是小痴。”

“你会如何选择？”

……

周万清皱眉思索道：“父父子子，世皆以孝道为先，弟子当不会恶了何中郎将大。”

……

周万清看向双目微闭老师，犹豫问道：“先生，是不是……是不是弟子哪里不对？”

老睁眼看向有些紧张的弟子，指了指不远处火盆，这才不可置否笑了笑。

“你的选择……很符合这个时代的道德规范，所以……若你是小痴，或许你会很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小痴则选择了另一条崎岖难行道路。”

“仅此而已。”

看着老的淡然，周万清本能的察觉到老不怎么满意，却又不明白老不满什么？

老又指了指火盆，看着弟子生火烧水……

“明你就去渤海郡，让万盛回到为师身边伺候。”

周万清心下一惊，慌道：“先生，可是……可是弟子哪里做错了，弟子会改……”

老抬手指了指身前，周万清忙跪在老膝边。

“梆。”

老抬手敲了下。

“净瞎想。”

老笑道：“你够聪慧，子柔和若谦谦君子，一些暗的事你根本做不来，只能是万盛去做，所以在渤海私贩盐之初，只能由万盛去开拓，而现在渤海盐渠道已经成型，正如此时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