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一波又起（二）

众无一不为她无法领略黄齑的“美味”而感到遗憾。

朝露还时常说，等到了冬天司膳房的腌菜姑姑会秘制更多种类的黄齑，适时在冬夜里捧上一碗热气腾腾绵粥，就着从菜坛子里刚捞出来的腌莲白、雪里蕻、酸豆角和辣白菜，上还饱含着丰盈的汁水儿，一定要一粥和一腌菜一齐吞下去，那才叫做间美味——就连司膳姑姑亲手做予陛下的御膳里的珍馐海味也比不过。

周窈棠听了，每每都会忍不住皱了眉，喝着自己碗中的甜粥，再对朝露所言的美味加以质疑——她总是不信的。

今朝露也像是往常一样，取了好些腌糖蒜回来，用小碟装着，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她尝了一糖蒜，大呼这美味非比寻常，然而与往不同的是，她尝过了这一之后便马上又拨开了一瓣，死活要塞进周窈棠的碗中，教她一定要试试。

周窈棠只见小碟中一个个莹白如玉的蒜瓣，散发着一糖和白醋混合在一起的气息。她有些拗不过朝露一再的怂恿，只得耐着子许了朝露将她方才为自己剥好的蒜瓣放在的自己面前的小盘中。

周窈棠小心翼翼地用竹箸将那瓣腌糖蒜夹起，然后凑上前去用鼻子上闻了闻，发现这黄齑虽是用大蒜腌制而成的，却没有教她闻出太多生蒜的辛辣，反倒存了些糖醋汁水的气息。

朝露在一旁看着周窈棠的样子，中鼓励道：“快尝尝呀，今这糖蒜腌制得极好，一点儿也不咸，很是酸甜可，正适合给你就着粥吃呢。”

周窈棠也觉得眼前这黄齑闻起来还算不错，于是便半眯着眼，将信将疑地将那白白胖胖的糖渍蒜瓣放了中。

一丝清甜的糖水味混合着白醋的酸爽在周窈棠的中蔓延开来，竟然没有一丝她想象的那般辛辣刺鼻的生蒜味儿，这蒜瓣浸满了糖醋汁水，加上半生的大蒜清脆的感，倒教她觉得此齑别有一番风味。

朝露一直紧紧盯着周窈棠的表，见她并没有露出先前那般嫌恶的神，这才确实放下了心来，夸道：“怎么样？我可没骗你罢？”

周窈棠点了点道：“这道糖醋蒜瓣确实与旁的不同，一点儿也没有咸味，反倒很是清甜可。”

朝露满意地笑着，从馒上掰下一小块，另外一并将剩下的半糖蒜递给周窈棠，道：“你自己剥一瓣儿，再用馒裹着吃下去，那才叫美味呢。”

周窈棠依照朝露所言尝试着小吃了，又喝了几杂谷粥，竟是有些体会到了朝露向她描绘的黄齑配着热粥的美好滋味。

二又一道吃了会儿，不一会儿，便瞧见陶掌膳捧着一只碗从外回来了。

她一见着周窈棠，便上前训斥道：“你这丫跑去哪儿了？不是被饿得走不动道儿么，我本教你等我送膳回来再接你，怎的还自个儿回来了？教我一顿好找。”

周窈棠听了，赶忙起身请罪道：“婢当时有些气虚血弱，晕眩得简直不能够起身，再加上天寒，竟在宫道上昏倒了过去；还好玄武禁卫军巡逻经过，将婢送了回来。婢不是有意如此的，望姑姑恕罪。”

陶掌膳摆了摆手，道：“你下次莫再这般，一下午跑到哪儿去了？罢了，我已忙了一下午，先用膳罢。”

说完，陶掌膳也与周窈棠二一道吃起了饭来。

三一边吃着，陶掌膳一边对周窈棠道：“今我去贵妃娘娘宫里的时候，贵妃娘娘问起了你，许是明要传召你去华阳宫问话。”

周窈棠有些不解道：“贵妃娘娘要传召我去？姑姑可知是为了何事？”

朝露也在一旁疑惑道：“是呀，要传召便直接传了，为何还要先告诉了姑姑，明再传召呢？”

陶掌膳摇了摇，道：“具体的贵妃娘娘并未同我多言。若真要论，我唯一能想到的......许是跟上次丁淑仪宫里的事儿有关？”

周窈棠十分诧异，道：“丁淑仪娘娘的事儿？啊......是毒藻，可是那件事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若不是姑姑今提起，我都已经淡忘了。”

朝露也在一旁附和道，“姑姑若不言，朝露也不大记得起了。”

陶掌膳左右瞧了一眼，拉着周窈棠和朝露近身，小声道：“我听闻那天蔡广财禀告了贵妃实之后，他在里待了许久贵妃才下旨放我们司膳房的出来。而自从那天凌晨之后，贵妃便叫内侍监去将采买办的太监王禄给拿了，至今好像还被关在里呢。”

“什么？既然已经拿了，那为何如今又要传了解语去？”

“是啊，这事儿当时证据确凿，我以为已是盖棺定论了。可若是现在还要找问话，我可是再拿不出什么物证了呀。”

陶掌膳也是满面愁容，但依旧出言安抚周窈棠道：“罢了，这也是我的猜测而已，你先莫要慌张，说不定贵妃娘娘只是那么一提而已。若你实在害怕，不如明待贵妃娘娘真来传召了，我再带你去请竹司膳和姜尚食的主意。”

朝露也搂着周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