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绿珠决定面对现实,遂老老实实答道:“
婢记得,小姐是想找出那两套锦袍吗?”
绿珠如此上道,沈宜欢心里高兴得不行,赶忙点
道:“对,你知道我那两身衣服放哪儿了吗?”
这个绿珠还真知道,毕竟锦袍拿回来之后,还是她亲手放进箱子里的。
可以说,这屋里再没有第二个
比她更清楚衣服放在哪里了。
在心里认命地叹了
气,绿珠乖巧道:“小姐稍等,
婢这就帮您取衣服。”
说罢这话,绿珠径直朝着角落里那
被压在最底下,瞧着似乎有些落灰的箱子走去。
几分钟后,她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月白一靛青两套锦袍。
“小姐说的是这两套吗?”绿珠捧着衣服走回沈宜欢跟前,恭敬地问道。
沈宜欢一边拿起上面那件月白色的锦袍展开,一边小
啄米似的点着
,“对对对,就是这个!”
“就这两身衣服,我都找一早上了,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还是绿珠你厉害,三两下就帮我找到了。”沈宜欢由衷道。
面对沈宜欢的恭维,绿珠一点也笑不出来,只能硬着
皮道:“小姐您过奖了,衣服是
婢放的,
婢自然记得放在哪里。”
“更何况,若是连这么简单的事
都记不住,
婢又怎配伺候小姐您呢。”
这话倒是真的。
在这个时代,当下
的本职工作就是伺候主子,若是绿珠连主子屋里的东西放在哪里都不记得,她确实不太可能会被钦点做捧月居的大丫鬟。
这么一想,沈宜欢便没再尬夸了,而是点了点
,真诚道:“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恐怕要将这屋里的箱子全都给翻一遍。”
她这一大早连早饭都没吃就到处翻箱倒柜,老实说也挺累的,不过要说到累——
沈宜欢看了看被自己随手扔了一地的衣服,一张老脸难得有些发红,“咳,那什么,屋里好像被我翻得挺
的,一会儿可能还得麻烦你帮我收拾收拾才行……”
她说着抠了抠鬓角,莫名有点不太敢抬
看绿珠的眼睛。
太尴尬了!
她这么大个
了,还像个小朋友似的将屋里搞得
七八糟的,而且还要麻烦别
给她收拾烂摊子,都快没脸见
了好吗!
沈宜欢的窘迫,绿珠是不知道的,也没办法理解。
怎么说呢,在绿珠淳朴的主仆观里,下
不论为主子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从来就没有麻烦这一说,主子更不必因为给下
增加了工作而不好意思。
更何况,只是收拾这散落一地的衣服而已,这已经是很简单轻松的活了。
“
婢记下了,等伺候您洗漱完之后
婢就收拾。”绿珠柔声应道。
伺候洗漱什么的,沈宜欢觉得是大可不必的,她又不是三岁的小朋友,也不是没有长手,自己还不能独立洗个脸漱个
了?
更何况,她一会儿外出还要带着绿珠呢,若是眼下真让绿珠伺候她洗漱,洗漱完了她还得等
收拾这满室的狼藉,这一来一回,得多少时间?再等她们出门,那得什么时候去了?
为了节省时间,还是分工合作的好。
沈宜欢遂摆了摆手,十分果断地说:“没事,你先收拾吧,我自己洗漱就好。”
说完这话,也不待绿珠反应,沈宜欢转身将锦袍放在自己的梳妆台上,然后便径直朝着对面的洗脸架而去。
见沈宜欢是真打算让自己
手她洗漱的事,绿珠乖乖闭上了微张的嘴
,蹲下身子拾掇起地上的衣物来。
因为屋里的地板是
净的,这满地的衣物倒也不用另洗一遍,直接捡起来折好锁进箱奁就好,故而绿珠收拾得还算快,等沈宜欢洗漱完换好衣服,绿珠也差不多将屋子恢复原状了。
对于绿珠的行动力,沈宜欢是很满意的,她见状就笑着夸了句,“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你好能
啊绿珠。”
听见沈宜欢的表扬,绿珠其实有一点不好意思,她红着张脸道:“熟能生巧罢了,小姐您就别夸
婢了。”
一句夸奖就把绿珠的脸给逗红了脸,沈宜欢颇觉神奇。
讲真,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容易害羞的
孩子。
像她原本世界里的那些姑娘,那真是什么荤话都说得出来,想看这样一群
孩子脸红,除非是让吃不了辣的
尝试变态辣,否则绝无可能。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的世界和这个世界到底不同,
孩子们生活的环境、受到的教育天差万别,倒也不能用一样的标准去衡量孰好孰坏。
思及此,沈宜欢便没再继续夸了,转而说起了正事。
“对了绿珠,一会儿给父亲母亲请完安后,我打算出门一趟,你和我一起去吧。”沈宜欢正色道。
其实早在沈宜欢满屋子找她的锦袍时,绿珠就知道她今
打算出门了,只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