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刀重新折叠好，放回兜里，走到一辆白色面包车前停下，拉开车门，扔给张小满一根布条，“请吧。”

待到面包车驶离后，何瑶急忙从面馆里跑了出来，跳上自己的紫色轿跑，轰隆隆地蹿了出去。打开手机扩音器，屏幕上显示通话的对象正是张小满，何瑶一边打着方向盘，一遍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声响，以此判断行车方向.....

马良几仍旧面面相觑地坐在办公室里，丝毫不知道此时张小满已经被带走了的事。

刑警终究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我就不相信了，少了一个他张小满，我们就不了案了。我这就去再走访一遍陈平居住的小区，把那天可能和陈平有过接触的都找出来，调出所有的监控视频，总能找到线索的。”

“咋咋呼呼的，你这是案吗，你就算想大海捞针，也得知道这针长得什么样啊？”马良瞪了一眼刑警，“坐下，别丢现眼的。”

“那也不能就这样坐着吧.....”刑警颓丧着脸坐了下来。

“张小满不是给咱们指明方向了么，”老常接过话说道，“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平时却一直在我们身边，你们猜到是什么了吗？”

男刑警皱眉沉思了一下，“不难猜，他说的应该是空气。”

“空气？”马良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果然如此！可是空气跟陈平的案子有什么关联呢？”

刑警一遍又一遍地翻阅陈平案件的所有资料，忽然注意到保安证词中的那句话“从天台飞了下来”，惊叫一声，“我知道两者之间的关联了，张小满是想说，陈平是被空气推下楼的！”

马良面色古怪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陈平被风刮下来的？”

老常像是忽然开了窍，回想起自己和张小满一起在天台搜证的过程，一脸惊喜道，“不是风，就是空气！”

“是空气炮！”老常和刑警一起脱而出说道。

老常从现场照片里抽出那张他和张小满一起搜证时，在天台楼梯旁拍的那张照片，地上的那个圆形印记一定是某种空气炮装置固定时留下的，“难怪张小满当时蹲在那里发出模拟开枪的动作声音，枪炮枪炮，我只想到枪，忘记了炮也可以是那样的动作。”

马良凑过来一看，“光凭这地上的印记，也不知道是啥型号啊？”

“全城搜查，”老常面色红，激动地说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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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炮这玩意本来就稀罕，整个d市做这生意的没几家，一家家搜查过去，总能找到一点线索，只要是跟陈平相关的买过这种设备，那个一定就是杀害陈平的真凶。”

说就，几立刻检索出d市所有的生产空气炮的厂家地址和联系电话。全部都打了一遍电话后，筛选出最近有售出过空气炮的两个厂家。

马良和老常各自带着自己的，分找了过去。

“其实，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最近越想越不对。”东郊一家空气炮厂家内，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中年男对老常说道，“我这厂子本来就偏，平常也没什么来，做的都是熟客生意，很少有生面孔。可那天来了一单，要求很奇怪。警官，是不是那用我家的东西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啊？”

“少打听，”老常一脸威严地说道，“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其他的事甭瞎心。你说那的要求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工厂老板嘿嘿一笑，“本来空气炮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于疏通管道，特别是那些搞煤矿的，拱啊，清堵啦。平常没用得到，所以一般我们都是批量生产的，有一定型号规格。那天那个来这却只要一个，还是定制，关键要求也很奇葩....通常买东西都是希望用得越久越好，那个却说只需要用一次....”

“一次？”老常歪着想了想，“那个是男是？”

“是个，”工厂老板叹了一气，“要不说奇怪呢，我这从来没接过的生意。那个说是清理下水道，可我听她的要求不像啊....”

“说具体点！”

“她说只用一次就好，威力强劲一点，她说那堆脏东西卡在管道至少有70公斤，最好定制的空气炮装置小巧一点，她一个不好搬.....您瞧瞧，这不是为难吗，她不懂行，空气炮这东西体积越小威力越小。最直观的，您可以拿个矿泉水瓶用气球的胶皮自己做一个，那玩意只能吹熄蜡烛。”

“你给她做了吗？”

“做了啊，”工厂老板搓搓手，“她给的票子多，够做一批普通的空气炮了，这年谁会跟钱过不去的....”

“有图纸吗？或者最好是生产的模具。”

“有，实际上我当时担心效果不好，调整了好几次，有几个残次品，我拿给您看看....”

片刻之后，工厂老板两只手各提着一个比灭火器大一圈的铁罐回来，将两个铁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