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恶魔的心结

场。

这种气场硬生生让原本宽敞明亮的圆形书房变得挤迫起来，就连原本宽松的氛围都在无声无息中逐渐开始向迟滞凝重发展。

其实如果按照往常习惯，有其他选项的话，谨慎如海燃是断然不会选择听一个带有主观绪的叙述的。

只是通过之前的搜证环节，海燃已经发觉这部分过往恐怕只会以私剧的方式存在，而能打开这段剧的只可能是当年涉事的三个。

现在风大厨因故缺席，曲荞自己本身是这件事的嫌疑。

能够开启剧又有资格做陈述的就只剩下江羿了。

海燃决定好歹听一听。

往前一步说，存在的即是合理的。这段剧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意义。

退一万步说，即便江羿有试图隐瞒或是篡改的意图，以自己的能力也应该能够及时看出来才对。

看到海燃示意自己继续，江羿略微调整了一下绪，尽量让自己说得清楚一些：

“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当年事发的时候，小师妹的十岁生也才过了半年而已。本来年纪就不大，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又受到虐待，这么一个瘦弱的小孩真的能杀吗？”

江羿垂下目光看着桌面，就好像过往的子都刻在桌面上似的：“但那个大叔死在她手上的确是事实，而且根本不是有辩解余地的意外，就是故意杀。”

江羿述说的时候，曲荞的目光也逐渐游离起来，似乎她也在解封的私剧中追溯着那段不堪的过往。

“当时的况是，我一大早就随师父开了面摊，可偏偏那天附近街道有家办喜事，热闹归热闹，却没什么生意。”

江羿说着，看了曲荞一眼：“当时唯一一个客就是那个带着小师妹的男。”

说到这，江羿的眼神中出现一抹恨意：“本来一切都很稀松平常，我按照师父的吩咐端着煮好的打卤面给男送过去，但没想到……”

江羿忿忿地瞪了曲荞一眼：“坐在桌子下面的地板上等男吃饭的小孩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伸出腿绊了我一下，我一失手，整碗面都扣在了男身上 。”

听到这，海燃眉峰轻轻一动，转跟白明朗对视了一眼，却并没有打断江羿。

如果大徒弟没有说谎，那么这个小徒弟还真是不能小觑啊！

小小年纪，心眼儿多得跟马蜂窝似的！

江羿停顿了一下，发现没打断自己，便加快语速说了下去：“面打翻后，男顿时跳如雷。师父赶出来说好话也不行，赔礼道歉也不行，男一直不依不饶的。”

“本来那天生意就不好，师父生怕再有闹事更没了客，就借说外面锣鼓鞭炮太吵了，让男去后厨谈。”

见江羿不安地看了自己一眼，海燃适时问了一句“他去了？”，以示自己在听。

得到回应的江羿明显安心了许多，点点答道：“去了。男估计觉得这铺子了除了我这个小丫片子，就是一个不中用的大叔，没什么了不起的，就跟着去了。结果……”

“结果一进后厨就被他瞧不起的大叔打蒙到地上了！真不知道是谁不中用！”

冷不防接话的曲荞一脸忿忿，那模样就像只是回忆一下都感到羞耻似的。

被突然了话的江羿呆了呆，连连点：“对，是被打蒙了，师父用擀面杖敲的……但是！真的也就是打蒙了而已！就在师父出去前面铺子拿凳子，想把搬起来缓一缓的时候，她——”

说着，江羿转冲曲荞抬了下下：“二话不说拿起案上的刀就给那男的脖子上来了一下！我当时在旁边都没防备住她有这一手！”

江羿又惊又恼地叙述回忆时，曲荞则是一脸不屑和傲娇的表，斜靠着椅背仔仔细细地掏耳朵。

海燃下意识瞥了曲荞一眼。

确认她只是在主动代小徒弟的格而没有被动受角色绪影响，海燃也就没管她。

倒是白明朗对于小徒弟的行动轨迹很感兴趣——小小年纪就敢下如此狠手，甚至还知道往哪招呼有效果！

如果说那种蛮狠的劲是天生的，那么杀的要害是谁教她的？

白明朗不喜欢闷猜，而是直截了当把自己的疑问甩给了当事。

被点名的曲荞像是早知道总会有发问一样笑了笑，才满不在乎地回答：“拜托！就算你没去过乡下，你也没去过菜市场吗？们杀杀猪的时候都是从脖子下手放血的呀！”

说到一半，曲荞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夸张地“哦”了一声，一脸遗憾地看着白明朗：“忘记了，白家小少爷怎么可能会去过那些穷乡僻壤或是腌臜污浊的地方，是我失礼了。”

突然被怼设，顿时让白明朗哑无言了。

在两问答过程中，海燃一直盯着曲荞的眼睛细看。

当曲荞讥讽完白明朗后，海燃第一时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