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井

用刀子指着龙渊。

“你说怎么办？”龙渊问少年。

“你们几个都给大嫂跪下。”少年狂妄地喊道。

“好啊，告诉我，哪一个是你们的大嫂。”龙渊说着话，手臂在悄悄向对方靠近。

“就是她。”少年转过脸指着刚才的姑娘，话音还没有落，龙渊跃上一步，一只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对方手指松动刀子落下来，另一只手从半空中抓住刀柄，将刀子放在少年的肩膀上，这一切的发生只是短短几秒种。等少年回过神来，龙渊的刀子已经收回来。

“都把刀子放下。”龙渊喝道。

两边的都收起刀子。

“走，我们走。”中间的姑娘开说话。

“还给你。”龙渊的刀子在少年面前玩了一个花活，然后，将＊簧刀收起放到少年手里。看着那群少年的背影远去，龙渊带着他的兄弟离开公园。

回到纹身店，几个弟兄已经做完纹身，正在等他们。龙渊和剩下的几个兄弟纹完身，大家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这群少年发动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驶出城市。

这座小县城就像是一井，这群少年心比天高却依然是井底之蛙，只能望着井的天空幻想着自己是尘世里的英雄。他们没有翅膀可以飞到现实之上俯瞰生活的平庸，也没有理想改变这个不公正的世界，更没有智慧的目光可以超越这个时代，看到未来的方向。龙渊和他的弟兄只是青春岁月里冒险的孩子，不知道生命的眨眼即逝，不知道死亡就在身边，更不知道所有的恨仇都不过是生中的一场游戏一场梦。

每年的农历三月初三，这座县城都会有盛大的庙会，方圆百里都会有闻讯赶来。逛庙会的游客从县城的石牌坊一直绵延到西环路，以广场十字街为中心，到处都是山海挤在每条大街小巷，临街店铺的生意格外兴盛。县城北面空出一大片地方，汇聚着马戏团的大棚，走南闯北的歌舞班子，吹糖的手艺，看相算命的江湖，这里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社会底层的众生百态。庙会的传统从什么时候开始，谁也不清楚，庙会的规模一年比一年盛大却是有目共睹，不分年龄不分阶层在庙会这几天，渐渐成为城乡百姓共同的节。喜欢看戏的老，喜欢赶集的，凑热闹的年轻姑娘，买衣服的妙龄少，看艳舞的少年，这声鼎沸的庙会似乎能够满足每个的心愿，调皮的孩子买上一串糖葫芦就会笑逐颜开，节衣缩食的父母也会例在县城下次饭馆。

龙渊和几个弟兄从马戏团的大棚里出来，他和二弟回城里，其余的小弟还在逛庙会，大家约好中午在祥和盛酒楼聚会。这群少年在大哥走了以后，顿时变得嚣张，庙会上来往，本地的商贩还是尽量躲开这群少年。没有买票，几个少年就进了歌舞团的大棚，一个打扮妖艳的摩登郎穿着超短裙摆动着身体唱着歌，音响里面传出来变调的《我热恋的故乡》。小九一边看，一边起哄，小八在大声喝着倒彩。棚里开始变得有些混，过了几分钟，他们一群走出大棚，身后响着震耳欲聋劲舞的节奏。他们在群中闲逛，这时候，另一群少年与他们擦肩而过。少年的中间有个漂亮孩，孩身边是一个戴墨镜的年轻，已经走过去很远，小九感觉那个孩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他问身边的五哥，五哥摇了摇，前边的几个弟兄已经将小九落在后面。

回到县城，在酒楼的包间，这群少年聚在一起。中午，就要喝酒的时候，发现少了小九和小七，龙渊问三弟，三弟也不知道这两个去了哪里。等了半个小时，他们回来，只是说庙会上多大家走散了，龙渊也没有在意，兄弟们开始喝酒。酒席中间，小九在小六耳边低语了两句，小六没说话。酒意阑珊，这群少年走出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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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二层楼空无一。楼梯坐着一个，背对着二层大厅，听到少年走出包间，那个站起身回过。戴墨镜的年轻站在楼梯，紧接着从下面上来六个少年分别站在他身后的两边，其中一个少年脸上带着血迹。

“哪一位是龙哥？在下乌青。”

“何事？说来听听。”龙渊还没有开，身边的二弟已经说话。

“手下的小弟如有冒犯，和我说话，还不到你来教训。”年轻盯着二弟，他旁边的少年目露凶光。

“谁犯了规矩？明说。”二弟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九，心里已经明白几分。

“站出来。”年轻话音未落，挨打的年轻向前走了一步。

二弟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兄弟，没有说话，小九和小七也向前走了一步。龙渊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猛然想起来，两个月以前曾经在公园里与这群少年见过面。

“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就按规矩办事。”年轻说完，他身后的少年将四根一尺长的钢条放在二层大厅中间的桌子上。

“搬两把椅子来。”龙渊话音刚落，手下的小弟从包间里搬出两把椅子，一把放在龙渊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