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马鸣风萧萧

让弟兄吃亏，示意手下的兄弟收起＊簧刀。

“兄弟，有话好说，家有千主事一，无论什么原因，和我手下的兄弟没有关系，放他们走。”龙渊对着面前一个少年说。

“好啊，既然你是老大，就要流点血给弟兄们做个榜样。”说着这个少年的铁棍朝着龙渊的打过来，在距离部一厘米的时候，突然停住。龙渊没有躲闪，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带他一个走，其余，放，收兵。”出租车上传来一个男的声音。龙渊手下的兄弟想要反抗，被龙渊喝住。

出租车开出县城，行驶了大约十分钟停下来，汽车响了两声喇叭，铁门打开进了一处小院。龙渊下了车，面前是一座二层小楼，里面灯火通明，他站在台阶下面，身边有两个少年看管，其余跟着一个年轻进了一层大厅。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龙渊被带进客厅，两个少年依然站在门。客厅里很安静，一个年轻坐在皮沙发里，两边分别站着三个少年。年轻抽着黑色的雪茄一语不发，手里玩弄着在车上从龙渊身上搜出的一把刀子，刀柄上清晰地刻着龙字，眼睛一直盯着龙渊，凝重的空气让感觉恐惧。

“你知道错了吗？”年轻旁边的小弟开说话。

“不知道”

“广场那家舞厅是谁开的，清楚不？”小弟问。

“不清楚。”

“告诉你，这座县城所有的发廊，卖磁带的摊位都要给荣哥保护费，舞厅更是荣哥的地盘。你带着自己的弟兄去舞厅玩，不买票，荣哥看你们不懂规矩，不跟你们计较。”小弟说话的时候，年轻依然玩着那把刀子，眼睛看着龙渊，一只手手指分开平放在面前的木质茶几上，另一只手拿着刀子刀尖在五根手指间飞快地移动，却听不到刀尖接触桌面的声音。

“可是，你的小弟在鼓楼大街买了磁带不给钱，还砸了音像摊位，就太过分了。荣哥做事向来光明正大，惩罚分明。”另一个小弟说完看着年轻，等待指示。

龙渊听社会上的朋友提起过荣哥，知道是这座小县城黑道上的老大，只是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也知道自己手下的小弟十分嚣张，还以为自己的势力像是在学校可以为所欲为，见到学校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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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果商贩总是白吃白拿，可是，他并不清楚手下哪个弟兄砸了音像摊位。龙渊突然明白自己今后要想在社会上立足，就必须挣钱，就必须给兄弟们立下规矩。

“荣哥的损失，我加倍赔偿，让小弟来给荣哥当面认错。”龙渊说完以后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年轻。年轻没有说话，抽了一雪茄，手上的银手链很显眼，将龙渊的刀子刀尖向上立在桌面上。

“你以为荣哥缺你那点小钱吗？谁想见荣哥就能见到。”年轻旁边的小弟说着话，从袋里掏出一把刀子，在龙渊面前漂亮地玩着花样，突然，将刀子收起来。

年轻看了一眼那个小弟，小弟神紧张，旁边的小弟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玩刀子的小弟跪在年轻面前。

“好，我们去见荣哥。”年轻将雪茄在烟灰缸里熄灭，站起身，那个面前跪着的小弟好像空气一样不存在。

沿着楼梯，龙渊跟着年轻上了二楼，穿过走廊，进了一间大房子。房间中央摆着台球案子，一个中年在打台球，一杆击中球桌上出现漂亮的双飞球，传来两只球落球袋的声音。中年继续打台球，龙渊进来以后与年轻站在门，剩下桌面的球，中年用了三竿，绿色的桌面上最后只剩下白色球在刚才的惯下继续滚动。中年直起身将台球杆放在桌面上，年轻搬过来一把椅子，中年从袋里掏出一只漂亮的手工烟斗，年轻慌忙用打火机给中年点燃，然后，将猫眼防风打火机放回自己的袋。

“荣哥，这就是你要见的。”年轻低在中年耳边说了一句。中年身材矮小，却很结实，粗壮的胳膊肌发达露在外面，临近手腕的位置，刺着骷髅的纹身。

“既然冒犯了荣哥，后果由我一个承担，与手下的小弟无关。”龙渊听说过荣哥的残忍，以前只是在黑帮电影里看到江湖上的规矩，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落虎。

“按规矩办事，不能坏了江湖上的名声。”荣哥面带微笑，却让感觉害怕，嘴里叼着烟斗，脖子上粗大的金项链放着光。

“站过去。”年轻指着对面墙，墙上挂着打飞镖的靶盘。

龙渊走到靶盘前面，年轻跟在后面。

“左手，还是右手？”年轻问。

龙渊伸出左手，年轻将他的手掌按在飞镖靶盘上，从袋里掏出龙渊的刀子，用刀尖将五根手指轻轻分开。刀锋的寒气掠过皮肤，龙渊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他对疼痛的感觉对然已经麻木，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断掉，还是心如针刺一般。这几年的打打杀杀，他从来没有低过服过输，手下的小弟做错事只能怪他管教不严，龙渊感到毫无怨言，他在替小弟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