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的乱伦人生】（17）

他们介绍一个好主顾。

吕阳和三蛋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他们镇上了，哪里去过县城啊。炸一来，县

城净是些高楼大厦，有的楼高啊，足有四五层高，而且那高楼大厦外面的墙上抱

着一层瓷砖，光亮亮的，太阳一照，还反光呢。大马路还是泊油路呢，光溜溜地，

平平整整，简直比家里的炕子还平整。即便大马路上跑着的驴子车也看着新鲜，

那驴子后面套着个布袋子，周二财说城里讲卫生，怕牲拉的到处都是，不

往大牲后面套袋子的架子车一律不准进城。

周二财领着两去了县政府，三从后门进去。顶的太阳已经过了正南方，

开始偏西了，也没有来时那么热了。

县政府静悄悄的，只有大杨树上的知了一个劲儿地鸣叫着。三七拐八拐的，

走到了食堂后面的一排低矮宿舍楼附近，周二财看了看门上写着主任二字，就轻

轻敲了敲门窗上的玻璃。

宿舍里面骂了一句大中午的瞎敲什么不让睡觉。

周二财小心翼翼地解释说他是周二财，来找汪主任的。

一会儿后，门开了，一个肥肥脑的胖子露出来，看是周二财领着俩孩子，

脸上一脸的不耐烦，招了下手让他们进去。

周二财小心翼翼地进去，递上纸烟卷，又掏出火柴帮那肥肥脑的汪主任点

上。主任吸了一，才示意他们坐下。

周二财不敢坐，一直点哈腰的站着。

“坐吧，别鞠着了。”汪主任翻着白眼说道。

“唉，那我就不客气了。”周二财小心翼翼坐在床下的马扎上，丝毫不敢坐

旁边的椅子。

“大中午的不让我好好休息，晚上县委召开会议，领导专门点名让我做小灶

呢，不休息好能做出好饭菜吗？ ”汪主任歪着脑袋颇为傲慢。

“啊，汪主任是县委书记跟前的红，咱们乡亲都知道，这不今天来也不为

别的，家里来的俩小孩，弄点野味，想来县城卖卖，这不我就领了过来。 ”

周二财说着又半站起来，弯着腰陪着笑说道。

“什么？”汪主任一听便站起来，“快拿来我看。”

吕阳看周二财紧张兮兮的样子，自己弄的也有点紧张，匆忙拿过袋子，一不

小心磕碰了下，里面坏了好几个野鸭蛋。

汪主任打开袋子一看，高兴的不行，扔了烟卷，一个劲儿地翻腾着，嘴里嘟

囔着，“好东西啊，好东西，可惜就是打了几个。”

吕阳赶紧说道：“不打紧不打紧，我们村这东西多呢，改我多给汪叔叔拿

些。 ”

吕阳看着汪主任喜欢，又想做个长久的买卖，赶紧说道。

“嗯，好好，咱们书记啊，想当年也是山里出来的，年轻的时候也掏个野

鸭蛋什么的，后来革命出来了，总也忘不了这一，总念叨着家养的蛋不好

吃，还是散养的蛋炒出来好吃。 ”

汪主任拿出洗脸盆，小心翼翼地把鸭蛋一个个捡出来放在盆里，那几个碎了

的野鸭蛋他又用茶缸挖出来，一点都没有扔，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好东西。

“汪主任，我们还有着，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吕阳又拿出一个袋，里面装着小半袋的嘎牙鱼，有的还在扑通蹦呢。

“哎呀好东西啊，嘎牙鱼，还野生的，噢哟鱼鳞明黄黄的，野生的，不错真

是野生的。 ”

汪主任弯着肥胖的腰身掀开塑料袋用手翻腾着嘎牙鱼，几乎快把伸袋

了。

他又拿了同事一个白搪瓷洗脸盆，把嘎牙鱼倒进去，去外面接了些自来水，

鱼儿的嘴一张一合的，都还活着。

从外面进来，汪主任脸上浮现了花朵，一个劲儿地说今晚书记肯定吃的开心。

周二财赶紧起身又递上一根烟卷，递给正在擦手的汪主任汪主任接过烟卷放

在耳根子后，说道：“这是你们俩孩子弄的？”

吕阳和三蛋点点。

“嗯，以后你们有这好东西尽管带来，我统统收了，你们不知道，县委书记

和他都吃这玩意儿。就这野路子货，一进来肯定被县委这帮一抢而空，

这我都还得藏着，单独孝敬书记他老家。 ”

汪主任一个劲儿地叨咕着，他也不避讳周二财和那两个小孩，毕竟周二财是

个木讷的向下农民，那两个孩子也还小，啥事儿不懂，跟他们叨咕些这个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