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定程度的自卫。”
海尔是在挖苦罗利为了见洛芙一面,放话威胁过他这件事。
不过,如果现在告诉海尔,其实莉莉薇压根没带着对海尔不利的文件,不知道海尔会露出什么样的表
。
这么一想后,罗利脸上也就能很自然地浮现笑容说:“谢谢您的关心。”
“那么,送客吧。”
海尔一副仿佛在说“
谈到此结束”似的对着跑腿男子说道。
然后,重新提起笔写信。
男子恭敬地点
后,带着罗利两
走到正面出
。
客
前来拜访后,一定要让他们离开。
如果前来时的
数与离开时不符,就表示该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件。
“你最好给我记住!”
仿佛被门缝吐了出来似的走出外
之前,跑腿男子如此骂道。
罗利还来不及回答,大门已经发出“叩”的一声关上了。
两名士兵以斜眼偷看着罗利。
罗利刻意一边重新竖起衣领,一边说:“守卫工作辛苦了。”
罗利两
离开官方后,没有前往旅馆,而是来到专门制造小刀或马具的工匠街,并转
了某个小巷子。依工房规模不同,有的工房一星期会锻造出多达四十或五十支的小刀,就算到了距离这个城镇很远的地方,也可能看见刻上该工房名称的小刀。
罗利与寇洋沉默地走在工房林立的小路上。
罗利在思考事
,而寇洋好像也不想说话的样子。
如果过着穷困的行商生活,就算不愿意,也会碰上有
死去的时候。
有的
可能会生病、饥饿、衰老,或是受伤、遇到意外。
不管怎样,这些
因此踏上死亡之旅的状况并不稀奇。
即便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寇洋到现在还是一直板着脸。应该是因为洛芙即将踏上这条路的事实太过异常,让寇洋觉得难以接受。
“你在生气啊?”
听到罗利这么问道,寇洋犹豫了一会儿后,摇了摇
,但最后终于一副放弃隐瞒的模样点了点
。
“我们之所以会参与这件事
,其实只是因为我和莉莉薇的任
。所以就算退出,也不会有
责怪我们。”
罗利也向寇洋说明了会伴随危险的可能
。
然而,寇洋这回立刻摇了摇
,然后抬起
说:“如果只要我闭上眼睛,就不会发生不合理的事
,那我愿意这么做。”
这是与罗利和莉莉薇不同的第三种见解。
罗利点了点
看向前方后,寇洋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即便如此,寇洋似乎还是难以正视现实。
“洛芙姑娘……应该会……获救吧?”
就算商
很喜欢打如意算盘,还是有很多事
无法轻易给予承诺。
对于寇洋的询问,罗利给了这样的答案:“至少我是打算这么做。”
这种回答也可以说是在逃避追问,而事实上,罗利也真的有那么一点想要逃避的意思。
洛芙说过自己能获救的唯一可能
。
那就是雷霞用自己准备的资金,并且为了自己或北芦苇城利益而打算购买一角鲸的时候。
唯独在这个时候,整件事才能以一场单纯的商品买卖收场。
在那之后,应该海尔等
会像只要稍有风吹
动,就会绷紧全身神经屏息聆听的小偷般慢慢重新展开行动,一件一件地进行事后处理。
然而,通往唯一可能
的路上没有半盏明灯,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只要往雷霞的屋檐下一看,就算不是居住在芦苇城的老百姓,也能明显看出他荷包
瘪成什么模样。
这个可能
只有千分之一,或是万分之一。
“光是铜币箱子事件……果然还是不够吗?”
铜币箱子事件是指寇洋所发现的那件事。亦即利用南下不死河的铜币箱子数量不同,借此赚钱的秘密手段。
雷霞参与了铜币的进出
贸易,并且针对相同数量的铜币,在南下河川时把箱子数量减少,等到要出
到海洋另一端时,再增加箱子数量。这已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就算采取这种手段,也只能让雷霞利用“照箱子数量征收关税”的规则逃税而已。不可能让雷霞存到足以买下一角鲸的金额。”
寇洋微微低着
,像是在闹别扭似地慢慢陷
沉思之中。
思考一件事
时,就会看不见其他事
;罗利知道这是自己的坏习惯,但看见眼前有个更明显的例子后,就会变得难以犯下这样的错误。
罗利轻轻顶了一下寇洋的
,然后轻声说:“嗯,运用智慧也是很重要的事
,但……”
“咦?”
“首先要做的事
是保护自己。因为我们一脚踏进的
,就是这么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