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语言的艺术

无睹，有些管事甚至专门会在自己去到这个厂子的时候特意让所有的工们都集合，一起欢迎自己去视察。这样的视察，得到的结果不够客观，很可能是管事想要让棠溪看到的样子。为此，棠溪想出了一个方法来，那就是，不定时抽查。如果说之前棠溪去到这些厂子每天还会有固定的时间和顺序的话，那么现在，棠溪每天出行去到的厂子其实还是那么几个，只不过，顺序上有所变化，而且在时间上，以前通常是下午的时候才会去，现在棠溪上午下午不定时都会去，这样让那些管事们来不及反应，自己才能看到工们真正的状态。

而且，以棠溪的出身，跟这些基层的工们沟通起来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障碍的，通过他们的，棠溪也能得知工厂的真实况。记得有一次，棠溪去到水泥厂，工表示上面的管事竟然扣了他们半个月的工钱，而且这件事管事并不让伸张。最后，棠溪直接在第二个月命令给工多开一个月的薪水，里外里多出了半个月的工钱，由那个管事自己来补贴，那之后，就很少再出现拖欠工钱的况了，陆垚知道此事后，也是对棠溪大加赞赏。

而对于棠溪来说，在去到工厂的时候最难的事，其实是审查每个工厂的流水账目。做账这个东西，其实自古以来，就有着两套账本之说，也就是现在的内帐和外账之分。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账本，棠溪这个粗根本就看不明白，本来他就没什么问话，对数字就不是那么太敏感，再加上这些管事的忽悠，棠溪就更是一雾水了。

于是为此，棠溪特意去了趟潘府，向潘元武请教了一番，在潘元武的指导下，棠溪对于账目的掌握程度越来越高，渐渐地，工厂也不敢再忽悠棠溪了。

这三个项目棠溪都熟悉了之后，陆垚也是放心了，自己手下的这些产业，都给棠溪每天去视察，确保它们在稳步经营，就可以了。

除去常的视察工作之外，棠溪还有的其他对外的工作，那就是社了。

其实这些虽说是管家的正常工作范围，换到现代来说，倒是更像是行政、公关，或者秘书要做的事。

对于棠溪来说，这部分工作，其实才是最困难，也是变数最大的工作。

之前说过，棠溪每次跟其他重要物流的到时候，都会用纸笔记录下心得，这样在棠溪看来，对他之后和不同阶层的打道还是有好处的。

只不过，在和除去厂子之外的社的时候，棠溪发现，自己之前记录的那些点，似乎都用不上了。

这是因为，虽说都是外，不过陆垚现在派他去做社的这些，和厂子当中的那些管事，其实又不是一个阶层上的了。

这当中，也就潘家，棠溪去过几次，感觉还不错，有这种感觉十分正常，毕竟潘文此没什么心机，棠溪跟他流起来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障碍，也不存在这需要藏什么心眼这种况的，毕竟潘文和陆垚的关系在那里摆着呢。

只不过，潘元武就不一样了，棠溪和潘元武曾经有过一些简单的流，在沟通的过程中，棠溪十分困惑，以往在和那些陆垚手下的厂子管事流的时候，或多或少，能够通过跟他们的流，通过他们说出来的话语，来分析出这些的格，他们喜欢听什么样的话，自己该如何去表达自己。

不过，这潘元武，显然跟那些都不是一个等级上的。棠溪跟他流起来，总觉得，在对着一个戴面具的说话。她永远看不到面具下面潘元武的那张脸，就更别提摸清楚潘元武真实的思想了。

也正因为如此，棠溪尽量避免和潘元武做更多的涉，而每次当潘元武想要从他这里获取一些关于陆垚的消息时，为了避免被看，棠溪每次都表示自己对于陆垚不是十分了解以用来推脱。

那之后，棠溪去到潘府，再也不敢跟潘元武做更多的流了，转而每次都和潘文聊上一会儿。

除去潘家，棠溪经常去的就是曹家还有韩家。先来说说陆家的亲家，韩家。本来，棠溪以为，陆垚和韩韫玉的婚事应该是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所以作为亲家，韩家自然应该是分关照陆家，跟他们流起来应该也十分容易，甚至于棠溪都不觉得自己在和韩永合还有韩文远沟通过后，自己会出现用笔做记录的况，这傻小子是真把韩家当成是自己了。

只不过，棠溪后来只去了韩家一次，回来后就写了好几张纸的字，来用以记录韩永合与韩文远。每次自己带着东西去到韩家，或者想要和韩永合谈些事的时候，棠溪总是会莫名感受到一阵压力，虽说韩永合表现得没什么不同，但是棠溪觉得，韩永合除去表面上的这双眼睛之外，还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自己，那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给看穿了一样。

而也因为如此，在和韩永合说话的时候，棠溪也是变得话少了起来。不过韩永合那边，每次和棠溪说话，都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他对于陆垚表现得并不是那么关心，只是问了问关于各个产业的事。倒是老爷陆盱，经常被韩永合提起。棠溪自然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