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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过后,下午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课前热身慢跑两圈的时候,小段减慢速度,等落在后面的阿莱,等到两步调一致,他说:
“阿莱,待会儿体育课休息的时候,来天台吧,给你唱歌,这是生礼物的最后一项。”
“好啊,我听你吩咐。”阿莱眯着眼睛,些许慵懒。
老师宣布大家解散和自由活动后,小段就先跑了。他把藏好的吉他拿出来,试弹起来。
阿莱来到天台,很好奇小段会唱哪首歌。小段看到“小朋友”来了,开道:“梵哥我自弹自唱一首——《奇妙能力歌》,献上我的祝福。”
小段就这样安静地唱,阿莱就这样安静地听着,周遭所有的一切,都为这一刻助兴。
阿莱对于陈粒的每首歌都很熟悉,她喜欢那些歌词,喜欢她的冷艳。而当段铭梵唱了这首《奇妙能力歌》,她听了竟然有想要掉泪的感觉。
那是感动,是被用心对待后的满足,以及掺杂了想抓住这种好,害怕转瞬即逝后一场空的私心。17岁的阿莱不懂
,她只知道有这样的一个男孩子,牵引着她的神经和喜怒哀乐。阿莱在男孩纯净又带有迷离的嗓音中,甘愿沉溺。
阿莱的内心只有一个声音:
“面前的这个男孩,我喜欢他。”
小段唱完起身,对阿莱说:
“喏,阿莱,信封里的毛笔字是我写的,你可能还没看;蛋糕是我跟妈妈学的;自弹自唱也是我第一次为了一个孩子做的事,这些都没花什么钱,但我不知道它们算不算特别......”
“你做到啦,对于我来说,礼物很特别,也很用心,我都感受到了。”
小段听完,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笑得磊落轶
,露出白牙。
阿莱突然很想上前抱一抱段铭梵,但她没有那样做,只是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吹了会儿风。
天边的鸟儿飞啊飞啊,不知忧愁,也没有心事。
17岁,就这样到来了呢,猝不及防,又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