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时机成熟

败他联军只是痴说梦。

粗略清点完各自军中的伤亡况，郑侯、龙贾、蔺战三便坐着战车向肤施覆命去了。

当三来到肤施南城门时，他们碰到了魏武卒千将卫适，后者笑着说道：“早知你们三要来汇报，子梁大夫就在城楼上等着呢。”

说着，他朝三竖起了拇指，称赞道：“守得漂亮！狠狠挫了胡的气焰。”

龙贾看重姿态，微微点点没有多说什么，郑侯却不管这些，笑着问道：“你看到了？”

“当然看到了。”

卫适笑着说道：“你们那边开打的时候，将领级的都跑到城上看，公叔驰还问要不要支援，子梁大夫说你们自己能应付。”

“哈！”

郑侯、蔺战脸上露出了笑容，龙贾亦是一脸自得之色。

与卫适随便聊了几句，三便登上了城墙，来到了城门楼。

此时在城门楼内，李郃正与公叔蒙谈笑，楼内还坐着方邯、公孙驰，以及胡亥、仆兰、成邗等一胡降将。

抬瞥见郑侯几大步走进屋内，李郃停止与公叔蒙的谈笑，起身笑着：“哈，今这场大捷的功臣来了。”

公叔蒙、公叔驰、方邯、伍康等皆笑着附和，就连胡亥、仆兰、叱于等一降将都在点表示态度。

郑侯朝着李郃抱了抱拳，笑着说道：“今大胜的功臣是华贾，是他在指挥，我三只是站在后方观战而已。”

李郃笑了笑，示意三座。

见此，公叔驰起身坐到了父亲身旁，方邯也将座位让了出来，坐到了伍康身侧。

待三座后，李郃点点称赞道：“南营之战，我看到了，你三军的坚守，可谓是狠狠打灭了胡的气焰……”

“谈不上坚守。”郑侯笑着说道：“事实上，胡师从到尾都没有对我三军造成什么威胁……”

从旁，龙贾接茬道：“事实上我很意外，胡有什么底气敢来袭营。”

看着他一脸倨傲的样子，李郃心中也有些好笑。

毕竟去年九、十月时，龙贾与方邯可是被赤邑的儿乞、卜扎、胡亥等以四千胡骑骚扰地连营寨都不敢出，如今摸透了胡的战法，有了克制的方法，难免就有些得意了。

不过鉴于对方如今暂时是他麾下的将领，李郃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说道：“不错，胡的优势在于骑兵的机动与灵活，似今这般强攻南营，与我方打阵地战，确实不那么明智……”

“应该是昨晚被奇兵刺激到了吧，觉得咽不下这气，但又自忖打不下肤施，遂拿南营下手，想要震慑我联军，却不曾想，反而丢尽颜面。”方邯在旁分析道。

“我也这么认为。”

李郃点点，随即目视众将说道：“今这场大胜虽然意外，但无疑有利于我联军，原本我还打算让奇兵再杀一杀城外胡的气焰，但我观南营之胜，已经做到了这点，甚至于比再派奇兵还要出色。因此我决定提前对城外的胡军队发动袭战……”

说到这里时，他抬起右手，猛地攥紧，中同时说道：“……一战而定！”

听到这话，屋内诸将纷纷收起笑容，改以严肃的神色，等待李郃发号施令，包括胡亥、仆兰、成邗等归顺的胡将们。

是夜，少梁奇兵仍然像昨那样对肤施城外的胡展开偷袭与骚扰，甚至于，他们偷袭的，依然还是昨袭击过的五个营地。

直到次丑时前后，无心睡眠的扶余依然能够听到隐约传来的喊杀声。

“卑鄙的夏，他们就只会偷袭么？”

被打搅睡意的扶余在睡铺暗骂。

骂归骂，然而他心中的底气，却已不像先前那样十足，就像李郃所说的，今白昼南营一战，着实是给他，给他原联军的将士，造成了士气上的严重影响。

明明已经用过万胡的尸体打通攻营内的道路，但他们就是攻不进去，或者说，考虑到伤亡，不敢让麾下的战士们下马步战，强行攻营。

事实上在回营之后，他也曾懊悔过，懊悔于他应该果断点，不计伤亡击溃南营那支夏军，让肤施城内的夏军亲眼看到他们友军覆亡——若是对方敢杀出城支援，那正好与其战。

然而想来想去，他最后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毕竟以他估算，想要击南营那三四万夏军，他原联军的战士恐怕也得付出相应的战损，如此惨重的伤亡，无论是他乙旃部落，亦或是乌兰部落，都承受不起。

“还是围城吧……”

扶余喃喃自语，仿佛是在劝说自己：“困住肤施，派战士切断夏军的粮食，不出月余，肤施的夏军便支撑不住……”

而与此同时，在肤施城的西城门楼内，身穿甲胄的李郃正坐在主位上，啃着大块羊。

下首，除了公叔蒙捋着胡须闭目养神，其余李应、方邯、彭丑、狐豨、公叔蒙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