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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小子吧?”
要不说,激将法永远好用。
一听到余音提到辟邪,朝露那脸色就有些好看了,他眼眸转来转去,好一通思索才不甘不愿地走过去,将手伸进了柳清风的魂魄当中。
“先说好,要是辟邪发现了我,你也别想置身事外。”说完,朝露抠抠搜搜地分了一点自己的鬼气到柳清风的魂魄里。
黑痕转瞬即逝。
在看到这些鬼气几乎是一点痕迹都不留地被余音那莫名其妙的灵力所吸纳之后,朝露的脸色又变了,余下的话也咽了回去。
“走吧。”余音掌心送风,将柳清风往北面一推,接着便拖着朝露往堂屋里躲去。
经余音提醒,裴云英适时地将院落上空的重重法阵给悉数撤了,自己又起身抬臂围住余音,眼神警惕地仰望着。
迎魂送魂的白袍鬼吏——谢必安,眨眼间就赶到了间霍上空。
他一只手提着黝黑黝黑的长长铁链,一只手把着黑白脸色招魂幡,目光扫了一圈后,神色古怪地说道:“这地方什么时候藏了?古怪,不是前年就空城了?户籍司的小子们怕是又偷了懒。”
随他之后,慢慢走出一来。
黑袍,白冠,与谢必安截然不同,正是另一鬼吏范无咎。
“算了算了,拘了走了就行。”范无咎扬手一戟扎在柳清风的脖子上,将魂拖在身后,边走边说道:“最近这进项不够,如大所说那般,不周那边肯定是在跟我们抢活计。”
谢必安兜袖走在范无咎右侧,凉丝丝地说:“不周那些个囫囵吞枣的,真是活腻了。”
幽冥鬼域蛰伏得已经够久了,久到也好,妖魔也好,都忘了他们的厉害,一个个骑在他们
上,为所欲为。
“你也别跟着起哄,忘了那位说过的?我们就只能待在幽冥鬼域里,除了这常办事,最好不要越界。”范无咎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似的,说话粗糙低沉。
那位?
余音斜了朝露一眼,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朝露难堪的脸色。
因为分了灵力和鬼气到柳清风的魂体里,余音与朝露能通过柳清风的魂魄,感知到他周围的一切。
只是若这样的话,他们本身是极危险的,需要周围的好生护法,以免受到一些魑魅魍魉的觊觎。
就听到谢必安呸了一声,匆匆走着,说:“别提他,死了这么多年,封印却那般稳固,得大
硬生生地折了自己的修为帮我们开门……”
朝露清了清嗓子,迎着余音的眼神,说:“万丈之下,我设了九层禁制,如今应该是被辟邪了……所以间霍才会底下污浊不堪。”
“朝露大为何与我解释?我倒——”余音说话说一半,连呼吸都骤然屏住了。
无他,谢必安和范无咎已经缩地千里,直接进了幽冥。
四下不再是茫茫雪原,而是浓烈的红与黑,焦土与流火之间鬼气充盈,往来者不是缺胳膊少腿的鬼吏,都是茫茫然等待处置的魂魄。
过鶴都之门后,迎面看到的第一个,便是一堵看不到顶的青黑色大门,门下左右各站了一个容貌姣好的,衣衫半挂,皮肤白皙。
“姜姑,请问大现在可在里面?”范无咎走近了之后,拱手朝其中一个行李,言辞恭敬。
被唤作姜姑的慵懒地抬手掩唇,打了一声哈欠,随后翻手将一侧的门给拂开,
中说道:“大
醒了许久,方才审了十来个厉鬼,如今心
估计是不大好的,你且紧着些皮。”
“谢姜姑提点。”范无咎扯了一下身后浑浑噩噩的柳清风,扭朝谢必安使了个眼色,自己往门里走了。
单个游魂,倒是犯不着让两个鬼吏牵进去,所以谢必安在门外等着就行。
“我陪姜姑南姑在门站一会儿。”谢必安一改在外面时的冷漠,笑吟吟地靠在姜姑身边,“许久不见姜姑鱼南姑,二位越发美艳了些,照得这鶴都熠熠生辉呀”
“就你小子嘴甜。”姜姑拢了拢肩的薄纱,半倚着门说:“你们出去这一趟,就为了那一个游魂?大
可说了,南边那些个失踪的游魂,你们都得拘回来。”
谢必安摆了摆手,一副求饶的模样,说道:“姜姑行行好,帮小谢在大面前美言几句,小谢这厢多谢了,改
从凡间顺几盒胭脂回来,孝敬二位可好?”
门笑声不断,进了门的范无咎却又些紧张了。
偌大的长生殿里,安静得连根针掉了都能听见。穿过重重龙柱后,稍稍抬眸,就能端坐于黑铁长案后的鬼王辟邪此时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而玉石台阶下,站着的俨然说九府尊者中的某一位。
“来了?”辟邪换了脸色,抬看了一眼小碎步挪到自己眼跟前的范无咎,问道:“怎么就带回来一个?曲有伤不是说,南边有大宗买卖?”
范无咎松了手中长戟跪下去,目不斜视地回答:“大,小的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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