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假

唐中和的话，已经走远了的裴云英与余音自然是听到了，但时下她们没什么兴趣回收拾这包少爷，还是先紧着赶宫去，了解宫里到底如何了才是正道。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皇病危，宫自然戒严，往来的巡逻士兵中，不乏有已道门之流。

以裴云英的本事和面子，不管是溜进去还是走正门，都没什么难度。不过，鉴于尚未摸清楚里面的况，裴云英便捎着余音一起，跳皇宫高墙而，悄悄摸摸地直接去了皇的寝宫。

沿途，时有宫提灯疾行，面色均沉重不已。

此时的勤政殿外，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男正兜袖来回踱步。如此走了几个来回之后，他停下来，探往勤政殿里看，嘴里念叨着：“这天杀的，还不出来，万一要是被发现了，这该如何是好？”

“什么天杀的？”

房梁上倒吊下来一个少年，眉梢带笑，摇摇晃晃地接着中年男的话，问道。

中年男本是受了惊，想要尖叫，却又知道自己所处之地容不得他尖叫，故而连忙捂住自己的鼻，瞪大眼睛朝后退了数步去。

“你，你是谁？怎敢在此撒野！”

因为惊恐，中年男压着的声音都变了调。

少年的脸上倒是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他的目光先是瞥向勤政殿里，随后又转到中年男身上，瞧了瞧中年男脚上的靴子，以及这殿前一地浅浅的脚印。

青色的长靴边上沾染着点点白色。

白里，南城下过雨，若是在外行走，极容易剐蹭上什么污渍，而整个皇宫里，只有一处地方，会有这种白色的泥浆。

——监作坊外的石林。

那里是宫里的工匠们挑拣材料的地方。

因为石林中总是泥泞不堪，稍有沾染，十分难清洗，所以除了要做工的工匠们，寻常不会有专门跑去那儿。

也许是注意到了少年的视线，中年男不着痕迹地后勾着脚，身后的门槛处蹭了蹭，嘴里则是在继续质问：“你到底是什么？敢擅闯皇宫！”

少年看着他这一副外强中的模样，不禁嗤笑道：“方大，您这夜不在福宁宫候着，怎么跑到勤政殿来了？还遣散了附近的宫内侍……怎么，要在勤政殿里造反呐？”

一开，就点名了中年男的身份，太子少师方卫宁。

方卫宁见这少年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他，当下心中一寒，哆嗦着回忆宫中如此面貌的可能选。然而他心里翻来覆去地想了几圈，始终都没有什么绪，心里也就更加惶恐了。

难道是后苑的那几位？

“方大在外面吵什么？不是让你把都调走？”

门这儿正说着话，勤政殿里走出来一个身穿天青色官袍，戴玉冠，怀里抱着金丝楠木箱子的男。

“哟，这不是中书侍郎阮青云，阮大吗？您二位这是唱的哪一出？合伙在勤政殿里什么勾当呢？”少年单脚勾在房梁上一，身子飞出去的同时，双手合拢，不费半点功夫地就把这男怀里的金丝楠木箱子给抢了过来，“啧啧啧，二位胆子够大的，敢去石林中寻玉料刻玉玺……”

不管是阮青云还是方卫宁，都没能拦得住这少年打开箱子。

而箱子里躺着的，正是一枚足以以假真的玉玺。

阮青云的脸色已经煞白如纸，他嘴唇颤抖了几下，扑通跪在地上，一边磕一边低声求饶道：“苍天可鉴，微臣只是受了胁迫，并非想要以下犯上呐——”

“微臣……微臣……”方卫宁慌忙跟着跪下，心里却还在琢磨面前这身手离奇的是谁，“微臣也是被所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明鉴。”

少年冷笑了一声，收掌将玉玺捏了个碎，随后垂眸望着地上的两个，说：“今夜是陛下要紧之，你们二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来，便安心做了这出鸟吧。”

话音一落，就有血红的光从少年的掌心迸而出。

那光打在方卫宁与阮青云的颅顶，顷刻间就要了二的命，连尸体都没能留下，只剩两套一副堆叠在一起。

收拾完这两个后，少年偏瞧了一眼半空中的冷月，嘀咕道：“这鱼也钓得太没意思了，居然就两个小虾米……不行，我得弄条大的去。”

说完，少年翻手抛了那盒子，身影在夜色中几闪几纵，消失不见了。

余音望着那少年远去的方向，转问裴云英：“师姐，这……便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守护陈国皇的老怪物？”

只要修行至元婴期，修行者便可随意变换自己的样貌、隐匿自己的气息，所以即便看上去是个少年，实际上也有可能是个活了上千年的大能。

“看着不像，但从行事作风上看，应该是。”裴云英走出影，走到那勤政殿殿前，俯身捡起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