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国寺

透过窗门缝隙可以看到庙里的形，烂烂的，正中间的佛像也只有下半身还站立在神坛上，上半身不知所踪。

这庙不知荒废了多少年了，既不能挡风也不能遮雨。五鼠住在这种地方确实很不容易，可以想见平时吃了多少苦。

庙里没有床，只是在墙角位置铺了一堆，几个小孩正躺在堆上聊天。

他们昨天摸进相国寺偷东西吃，正巧碰上了展昭，被狠狠打了一通，此刻正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回来。

白玉堂捂着手臂上的淤青伤痕，恨声说道：“该死的展昭，下手可真狠。我迟早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没错，这个仇我们五鼠早晚要报。”

其他四也是齐声符合着。

正说着，吱呀一声庙门打开，程光进了进来。

五鼠听到响动连忙翻身爬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认出程光是那天和展昭一起回相国寺的，说道：“你是展昭的朋友吧，找我们有什么事？”

程光友善的笑着：“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

白玉堂警惕心很重，皱着眉，毫不客气的说道：“哼，有话快说，不要惺惺作态。”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程光也不介意白玉堂的无礼，缓缓道：“我看你们几个天资不错，却整里游手好闲、做些偷摸狗的事，实在费了天赋，有些可惜了。”

听着程光如此不客气的话，白玉堂脸色一沉，冷冷说道：“这不用你管，我们几个整天玩玩乐乐不知道多快活呢。”

“是啊，我们快活着呢。”其他几个小孩说道。

程光轻笑一声，揶揄道：“快活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你们整天被撵来赶去，被展昭打得落花流水的，难道很开心吗？”

程光此言无异于揭伤疤，白玉堂不由气急败坏说道“怎么，你是专程来羞辱我们五鼠的吗？”

“不，我是来教你们武功的？”程光道。

“就凭你？”

白玉堂斜眼看着程光，表颇为不屑。

程光也不生气，只是道：“我知道，衍悔大师私下里过你们武功。我确实无法和衍悔大师相比，不过衍悔大师他大限将至，恐怕没多少时间了，也没办法再教你们武功了，所以他托我以后照顾你们。”

“衍悔大师，他……”

五鼠闻言不由心里一阵酸楚。

他们几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直以来都是偷摸狗，艰难求生，镇里居民和相国寺的和尚都厌恶他们，也就衍悔大师待他们如亲一般，给他们吃的，教诲他们做的道理，传授他们武功。

几也都把衍悔当做最敬重的长辈，没想到衍悔竟快要死了。虽然早知道以衍悔的年纪早晚有这么一天，五鼠还是难以抑制心底的不舍和酸楚。

“为什么，好都活不长。”

“我不要大师死。”年纪较小的钻天鼠和彻地鼠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不要吵了，大师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白玉堂呵斥住了两，然后看向程光：“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不知道修为如何，有什么能教我们的？”

程光故作傲然道：“你们知道我是谁的传吗？”

“是谁？”

五鼠看在衍悔的面子上，对程光也减少了几分敌意，好奇问道。

“我是传说中盗圣的传，教你们几个小偷还是绰绰有余的。”

程光确实是有意传授几武功，这几个心底不坏，主要是没有一个领路。

“既然叫盗圣，那肯定是很厉害的小偷吧。”

几个小孩都被这个名镇住了。他们平时常偷东西吃，其实心里也是有些自卑的，听说程光是盗圣传，对他这个“同行”倒是升起了几分亲切之意。

程光继续吹嘘：“你们可知道盗圣这个称号意味着什么？首先要有绝世的轻功，天底下没有盗圣偷不到的东西。就是皇宫大内，那也是想进就进。而且盗圣不只是小偷而已，更是有江湖道义的侠盗。

他专偷贪官、以及为富不仁的富豪，救济贫民百姓，是敬仰的英雄。”

五鼠听了程光的话，眼中的泛起了崇敬的光芒，对于盗圣颇为心驰神往。

听得神了，更是慢慢围到了程光身旁，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盗圣的故事。”

程光感慨道：“那都是陈年往事了，而且我师父他老家早就退出江湖了，别说是你们了，就是江湖前辈都少有知道。”

说着，程光在庙内堆上坐下，慢慢说道：“来来，我先给你们讲讲我师父一位朋友的故事。让你们这群小家伙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侠盗英雄。”

然后，程光开始讲起了改版楚留香的故事，其中还加了不少一枝梅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