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0章 谋出路

三个闺临走之际，彼此间还约定好了，这段时都不再回娘家了，这事儿不论真假，都太丢脸了，她们可丢不起那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老张家，祥子娘坐在那里碎碎骂着三个闺没良心，骂完了闺们，又开始骂大儿子大媳。

“闺没用，儿子也没用，老大跟着媳一块儿住到老丈家去了，这是要去做上门婿啊，我的命咋这么苦，养了一帮白眼狼，讨债鬼，这子没法过了……”

婆娘哭得呼天抢地，泪水成了长河快要把这低矮的泥土坯屋子给淹了。

张癞子也是沉默的抽着旱烟，一筹莫展。

半响之后，张癞子道：“实在没辙，你就回你自己娘家去住几吧，避避风。”

祥子娘的哭声戛然而止，“自个闺都靠不住，你觉着我娘家哥嫂还能指望？别扯了！”

张癞子的眉拧成了一个疙瘩，上的每一块坑坑洼洼的癞子仿佛都透出焦虑。

“实在不成，就让祥子去外面找点事儿做，离开村子一阵吧！”张癞子又道。

愣了下，“祥子打小就没离开过我的身边，让他去外面，我不放心。”

张癞子把手里的旱烟杆子摔到地上，旱烟杆子断成两截。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到底要整哪样？自古慈母多败儿，他做那些畜生的事儿就是你给惯的，到了这会子还死不知悔改，是想要做出更出格的事来，没有挽回的余地不？”

张癞子一通吼，直接把给吼傻眼了。

“……你说咋样就咋样吧！”

她喃喃道，俯身捡起地上的旱烟杆子，放到桌上，又小心翼翼看了张癞子一眼，转身出了屋子。

……

“你爹这趟去望海县城找咱家一个远方亲戚，让他给你在县城找份差事做，多则三五，少则一两，等他给你安排妥当了就回来接你。”

祥子娘来到张祥子屋里，跟他道。

“村里嚼舌根子，往咱家泼脏水，咱又有不能辩解的苦衷，娘苦闷，娘晓得你比娘更苦闷。”

“儿啊，你到了县城后可要好生照看自个，等风过了，我就给你捎信，让你回来……”

张祥子僵坐在凳子上，下上冒出一圈胡茬子，眼睛里都是血丝，眼睛下方一圈影，脸色很憔悴。

比起他的憔悴，愤怒和不甘让他觉得自己胸又闷又涨。

“娘，就这么像缩乌似的躲去县城，终究不是个事儿，除非我永远不回来，不踏这长坪村一步路。但凡我回来，那些脏水就会卷土重来，躲，是永远躲不掉的，就算躲掉，我也不甘心！”

张祥子双拳捏得嘎吱响，从牙齿缝隙间一字一句咬出这句话。

祥子娘目光直直看着祥子：“儿子，娘晓得你委屈，也不甘心，可、可咱又能咋办呢？家三伯是里正，家里亲戚都是当官的……”

张祥子抬起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娘，“娘，我们用不着蛋碰石，他们不是让流言淹了咱么，咱也行啊，让他们有难辩，也让杨华忠那个里正压根就没机会动用他的权力！”

祥子娘一脸紧张，来到张祥子跟前压低声道：“祥子，你想嘛？你爹临走前叮嘱了，你可别来啊……”

张祥子却诡诡一笑，“娘放心吧，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我不会再犯傻了，没有完全把握，我也不会出手！”

……

老张家三个闺回娘家的事，村里都晓得了。

大家伙儿接着发挥自己的脑补，又衍生出无数版本。

孙氏来到鲍素云家串门，妯娌两个也在谈论这些事儿。

“三个闺都嫌弃了，听说挨了一顿臭骂回了娘家，哎，这事儿整的，真是让哭笑不得。”孙氏摇摇，对此都有些无语了。

原本是担心抹黑了绵绵的名声，结果绵绵这边没事儿，反倒是祥子他们母子被村里给编排上了。

扣下一顶那么脏那么的帽子，谁都背不起，也怪不得祥子娘和张祥子这几都不敢出来。

“对了，我先前过来你家的时候，遇到张癞子了，看他走得很急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东西，像是去走亲戚。”孙氏又道。

鲍素云诧了下，“家里都成这副样子了，咋还有心去走亲戚呢？”

孙氏摇：“谁晓得呢，我就看到他一个背影，也没跟他打招呼。”

妯娌两个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接着又去谈论别的事儿，边上，原本正跟绵绵凑在一块儿做针线活的蒋桂玲突然探身过来。

“三妈，你方才说啥来着？张癞子拿着东西去走亲戚？”她问。

孙氏点：“看那行，像，还穿了一身七八成新的衣裳，收拾得还算体面。”

蒋桂玲皱着眉，手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