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这是你母亲

十几个灰土脸形态各异的邪祟在半空中凝聚，一双双渗血或空的眼睛转了一圈落到钱文铭身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紧接着，来自邪祟的凄厉而恐怖的叫喊声在院子中响起，临江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默默地捏了捏出汗的手心。

“钱文铭，这些，你都认识吗？”

祁司南站在石后面，脸上是状似关怀的笑容。

钱文铭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和钱文兴互相搀扶着，狼狈地退到了旁边的一处假山下，面带惊恐地看着眼前不可名状的可怖景象。

钱宁也面带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下意识地问道：“这，这些是……”

祁司南双手负在背后，在院子中走了两步，然后缓缓地道：“灵界之东，距此地需要将近两个月行程的地方，有一处关城，关城之外有关山，山中有一处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村内只有十几户家，依靠采药和打猎为生。”

“而就在二十年前，这个村子在一夜之间消失，成为荒村，但是因为这个村子知道的极少，这件事，知道前几年，才被，哦，也就是我所发现。”

“巧的是，在二十年前，关城之中有一家，名为“仁生堂”的钱氏医馆，在同年消失，离开关城。”

祁司南停住脚步，弯腰看向在地上挣扎的钱文成，眯起来眼睛笑着问道：“钱老板？我听说，你们来钱城也有二十年了吧？”

钱文成比他一脚几乎踩裂了肋骨和内脏，躺在地上起不来，五官扭曲地道：“你，胡说……”

“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了，钱家籍籍无名来到钱城，白手起家走到今天，你们的本金，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问题没回答他，祁司南忽地回看向钱宁，问道：“钱小姐，您今年，应该也是二十岁吧？或者，二十一岁？”

钱宁轻轻点了点：“二十一。”

祁司南抬看向天上还在纠缠的邪祟，忽地伸手指着其中一个身着白衣，发乌黑而长，几乎垂到地上的子，然后道：“那个，是你母亲。”

“什么？”

钱宁原本顺着他的手指在看，闻言猛地看向祁司南：“你说，什么？”

震惊的不只有她，还有在场的所有，就连一直没什么表的方胥也扭看过去，黑色的瞳仁微微颤动了几下。

祁司南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很是有耐心地再次重复了一句：“那个，是你的母亲。”

他的表没什么变化，挪了一下手指着另一个道：“旁边那个青色的，是我母亲，嗯，血亲生母。”

临江震惊于他能这么冷静地说出来这种话，更震惊于即将在她面前揭开的恐怖事实。

祁司南接着说了一句：“那个村子全部十三户，十七个，都在这里了。”

“哦，不对，”祁司南又纠正道，“是十八个，还有一个没在这里的。”

“是你的母亲。”他看向方胥。

方胥却并不因此震惊，只是转有些僵硬地看向钱宁。

“你，你胡言语！你到底是何！想什么！”钱文铭鼓足了力气大声喊道。

祁司南没回话，因为站在门的地方一直冷眼旁观的雁时走了过来，他不知道这是谁，只觉得他神秘且强大。

他转的瞬间，雁时就来到了他身边，朝着天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手指尖亮起一点微弱的白光，很快融到他触碰到的一个邪祟体内。

“你……”祁司南开想问，却被眼前的场景将所有话都生生咽了回去。

那些他看了无数年，纠缠在一起的丑陋邪祟，突然一个个分开来，变成了面容清晰身子正常的形。

临江连忙绕了一圈来到雁时旁边，和那些邪祟面对面站着，诧异地道：“这些，是她们本来的样子吗？”

“是。”雁时轻声道，垂下去的胳膊却猛地绷紧，他低屏息，过了一会儿才抬道：“现在，可以清楚当年发生的事真相了。”

虽然雁时几乎没表现出来，但是临江依然感觉到了旁边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的紊，她有些担忧地看向雁时，后者却拉着她往后退了两步，让出来空间给那些渐渐睁开眼睛的子。

之前祁司南指着说是钱宁母亲的子身着白色素裙，面容和钱宁几乎有八分像，此时睁开眼睛，看起来竟然也还算是清醒。

其他的几个虽然已经恢复了形，但是却只是在原地做噩梦的样子，时不时就喊出一两声：“好疼！不要！”

一类断断续续的词汇。

祁司南盯着那其中穿着青裙的一位子，先前一直没什么感的眸子也有些许的怔忪。

这就是他的生母原来的样子吗？

钱宁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连一张画像也没有，连问一问钱文铭也不会得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