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个章郎中能够妙手回春,早
让辛夷康复起来。可惜我不能守着辛夷苏醒过来……”
“薛土司大
,您不要多想了,那位辛夷姑娘定会平安无事的。您别考虑那么多,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如何抵御赵教的大军,这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啊!”孙竟起对于薛兆乾还在对那位辛夷姑娘念念不忘,气不打一处来。
孙竟起听薛家
说起过,若不是因为那位辛夷姑娘,薛兆乾又怎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杀了李蕃全家十三
,闯下弥天大祸,从此踏上一条无法回
的不归路。薛兆乾毕竟是土司,他不能劈
盖脸地一顿臭骂,只能从旁侧点,希望薛兆乾能够分清轻重缓急,明白他作为薛氏土司应尽的责任。
薛兆乾重重地点了点
,他明白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与赵教的大军在平驿堡一决生死。至于辛夷,他只能藏在心底,折叠成最
的记忆。
很快,按照薛兆乾的计划,薛兆乾派出了两支小部队分别前往马鞍石和马鬃关,布好防御工事。其他的大部队则全部埋伏在平驿堡,在薛兆乾的亲自指挥下广筑工事,巧设陷阱,静候赵教大军的到来,与其展开一场生死之战。
春寒料峭,薛兆乾和他手下却热血沸腾。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每一个鲜活的生命都极有可能在这一次战斗中消亡。保卫江油关,就是保卫自己的生命。
宁武司蟠龙坝章郎中的医馆。
在章郎中的高超医术和王鉴的
心护理下,沉睡已久的辛夷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王鉴见状喜出望外:“辛夷,你醒了!”
辛夷睁开疲惫的双眼,转了转眼珠,望着周围的环境,声音很虚弱:“鉴哥哥,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鉴紧紧握住辛夷冰冷的手,轻声说道:“辛夷,那
你奋不顾身救了我一命,但你后背中刀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薛兆乾把你送到了章郎中这里。”
辛夷这才努力回想起当
的一幕惨剧,眼眶里涌出两行酸楚的泪水,自责不已:“唉,都怪辛夷,来得太晚了,不然说不定可以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几位哥哥也就不会惨死在薛兆乾的代月刀下……”
王鉴伸出手为辛夷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心疼地看着辛夷:“辛夷,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愿与薛兆乾一起勾结造反,他怪罪我当初要你嫁给李未岚做妾,这才令他恼羞成怒,痛下杀手。你尚未痊愈,身子还很虚,不要东想西想,听大哥的话,先把身子养好。”
“那薛兆乾现在去哪儿了?”辛夷忙问道。
王鉴咬牙切齿地说:“听章郎中说,一个侠客模样的
把他接走了,连同薛兆乾的广武十二骑一起朝着江油关的方向去了。他杀了二弟、三弟、四弟,我决不会绕过他!”
辛夷
地叹了
气:“唉,其实薛兆乾本
不坏,是我伤害了他,才把他
成现在这个样子,疯魔得杀
不眨眼。假如当年我不曾在龙池坪遇见他,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灾祸发生……”
王鉴却不这么认为:“辛夷你说他本
不坏,但事已至此,我们不能给他沾满血污的手找理由,找借
。自古杀
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既已将我们王家残害到这种地步,我王鉴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对于薛兆乾,辛夷是既充满怨恨,又饱含愧疚。辛夷痛恨薛兆乾杀了她几位哥哥和李蕃父子全家,可她又觉得薛兆乾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跟她脱不了
系。正是因为她,薛兆乾才会犯下如此
重的罪孽。
辛夷抿了抿
涸的嘴唇,问王鉴:“鉴哥哥,那你预备怎么对付薛兆乾呢?”
王鉴神色冷峻:“辛夷,这个你先别管,你现在的任务是把身体养好,不然我也放心不下。”
辛夷不知道王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但她知道薛兆乾现在已被朝廷通缉,山穷水尽、四面楚歌是迟早的事。
辛夷哽咽地向王鉴恳求道:“鉴哥哥,你要对付薛兆乾,这无可厚非。他犯下累累血案,也确实罪该万死。但毕竟是辛夷亏欠了他,若是鉴哥哥你有幸亲手杀了薛兆乾,为冤死的几位哥哥和李土司父子全家报仇雪恨,还是给薛兆乾保留一个全尸吧……”
王鉴想到辛夷还未康复的虚弱身子,应允了辛夷的请求:“好吧……辛夷,你放心,若是我有幸手刃薛兆乾,一定给他留个全尸。”
“辛夷谢过鉴哥哥。”辛夷点点
。
痛失至亲的辛夷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之中,心里被冻结成一方冰封的天地,天寒地冻,冰袭雪侵,霜刀劈砍,冷冽刺骨。
与辛夷有所不同的是,始终有一个复仇的炎魂在王鉴的脑海里不断咆哮,成为令他坚强起来的意志:“活下去,哪怕像行尸走
一样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