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换头手术（一）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生何。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该舍的舍不得，却只顾和往事瞎扯。当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却早已偷光了你的选择。

林佐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远处树林间跳动的阳光。外面的蓝天白云和大千世界竟是如此的美丽动。可惜呀，医院的围墙似牢笼，他在里面，世界在外面。

可有时候他又会想，其实老天爷并没那么狠绝，连续几天的好天气让他心神尚可，若这几天都是雨不断，电闪雷鸣的话，那可就糟透了。

林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捧着手机，俩拇指在屏幕上极快地点击，浑然不理会周边的事。他已经给辅导员请了长假，留在医院陪着父亲。

只是在病房里可没什么可以消遣的，只能凑合着玩下手游打发时间。若是在家里，他肯定把手机扔到一边，穿上N-box全身套装，体验惊险刺激的《异世界》去了。

林佐看着林源的专注，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若是放在往，也许又少不了一顿牢骚了。

忽然的来电掐断了正在进行的游戏。林源犹豫了两秒，还是选择了挂断。然后继续游戏。

“怎么不接？都好几次了，也许学校那边有急事呢。”

“不是学校，就是，这些天我都不在，他们就想问问我到底怎么了。”

“那你就告诉他们，你在家照顾老父亲，朋友之间不必隐瞒。”

“那可不行，万一你的况从我这泄露出去，肯定会给公司惹麻烦。这些事不说也罢。”

林佐忽而觉得自己的儿子其实也并非啥都不懂。而且这些天的陪伴让他有一种满足感。原来儿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争气。

思及于此，他的内心倍感安慰。

此时房门被推开，走进四名医生。看样子这些并不是查房的医生。

守在门外的欧文见状赶紧跟着走进病房。曾琪琪正端着果盘，看到进来的医生，有些莫名其妙，查房的医生不是才离开么？怎么又来了，还来了四个，莫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正要发问，却是带的医生先抢先问到：

“请问是林佐吗？”

“我是。”林源扶起父亲，从阳台回到病房内。

“我是谭效良，这是我的团队。”带的医生自我介绍。

“谭医生好，很高兴你们能来。”林佐示意林源扶他躺回床上。此时偌大的病房里，四名医生，一名病，三名家属，看起来恰到好处。

谭效良走到林佐床边，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一边滑动屏幕，一边问到：

“你是零点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总。”谭医生开说到。

“是的。”

“前天查出的肝癌。”

“是的。”

“况并不是很好。”

林佐没有接这句话。

“你对延寿手术了解多少？”这句问话，引出了他们此次见面的主题。

“不多，大概就是，把我的砍下来，嫁接到另一具身体上，能让我再多活些时。”

“砍”二字把不知的曾琪琪和林源吓得不轻。他们也没敢发问，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林佐和这位谭医生很自然的流。而一旁的欧文虽然事先知晓此事，却也免不了紧张的抓紧了拳。

谭医生点点，“我来给你们简单说说这个‘换手术’。”

三名家属都凑了过来。

“首先需要一具健康的身体，置换你现在的身体。置换只保留颈部，因此只要癌细胞没转移到颈部以上，都符合手术条件。手术的大致过程是，颈部麻醉，颈部分离，颈部体外血循环，部与新身体对正，脊髓缝合，颈椎固定，血管缝合，食道缝合，还有就是整个过程排异免疫。顺利的话，整个手术大概30个小时。术后恢复的时间因而异，但至少需要一年时间。”

林佐就这么听着，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不知是出神还是失神。他一脸茫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其他更是哑然无语。似乎医生说的每一个步骤都让他们脊背发寒。

谭医生见大家都没说话，意识到自己的话太专业太厉害太犀利，于是继续解释到：“我再说具体一下：部分离前就做好部血外循环，这样就保证部分离后大脑不会失血，大脑不会丧失功能；脊髓缝合是最困难的一步，因为两个不同的脊髓大小和曲度都不一样，想要两个切面完全缝合几乎不可能，但后针对的修复效果很好。”

谭医生希望自己的描述足够清晰，足够让患者及家属明白。然而医生讲得越清晰，患者在脑海里组织的画面就越真实，林佐仿佛可以听见每一把开动的电锯，割扯着自己脖子的声音。

“如果不能完全缝合，会有什么影响？会高位截瘫吗？”曾琪琪站在一旁既着急又惶恐，终于忍不住，在一旁弱弱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