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巨龙斯毛格

眼前的大山彻底迷住了。而且，都灵愈发邻近了，他不想再费时间，起码先把密门找出来。

“如果没可以依靠，那么就让我们自己用手中的刀剑开辟出一条通道吧！别忘了，这本来就是矮自己的事！家园在即，谁要放弃？”

比尔博哑然。

于是在索林的坚持下，矮们开始对西坡进行了十分危险的搜索以找寻那道密门。结果真的被他们南边的一处山谷上找到了一条工斧凿出来的，向上的石阶。

爬上去后，矮们在上面发现了一个露天的空间，里端竖着一面扁平的石壁，其下端靠近地面的地方光滑而又平直，简直如同经过石匠之手，但上面却见不到一点雕凿加工的痕迹。

虽然那里没有任何门柱、门枢或是门槛的痕迹，也没有门栏、门闩或是钥匙孔的痕迹，然而他们却毫不怀疑，他们终于找到了进山的密门。

剩下的事很多都知道了。

随着都灵的到来，比尔博碰巧的看到了一只画眉鸟在墙壁上啄啊啄的，于是成功的译出了——「最后的余晖」其实指的是月亮！

没能体会的到，当那扇包含着所有希望与期盼的密门被推开，比尔博与索林、林甚至其他矮的心。

除了他们自己本。

“历时多个月的艰辛，受到半兽的追杀与迫害，被无耻的灵软禁，被木桶磕额与膝盖，大河颠簸，又晕又吐！”索林声音都在颤抖，他激动的说：“埃瑞博，我们回来了！”

“两百年过去，我依然记得这些墙壁，梦中的故乡今再现眼前，我此生无怨了。”林眼眶红了，摩挲着这条「五尺高，三并肩」的黝黑通道的墙壁，感受着故土的温度。

其他矮也都一副激动不能自已的样子，一个个失魂落魄的在月光下抽泣起来。

估计很多都没有预料过，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冒险，居然真的有接近成功的一刻——是的，矮们虽然很激动，但总归没忘记，他们的目的可不是单单闯进一个密门就够了。

“阿肯宝石？”比尔博看着十三双光闪烁的眼睛，条件反的后退了一步。

“是的，大山之心！国王至宝！白色的，巨大的钻石！”林说：“只要你看到它，你就能一眼认出它，它独一无二！”

“金斯大师！”索林也从激动中冷静下来，他说：“我们付钱给你，为得正是这一刻！溜进去！看看！然后顺便把宝石拿出来，就这么简单！这对飞贼大师来说，我想并不困难吧？”

“是不困难！但前提是你面前没站着一真正的巨龙！”

比尔博·金斯的思绪重新回到眼前的庞然巨物上，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一个脑发热就答应了下来，难道只是因为单纯的自尊心吗？那结果可真是极了。因为比尔博发现，自己很快就要为他可笑的自尊买单了。

“什么？”

斯毛格着令反胃的臭气，温度简直如同沸腾的蒸汽！只是一瞬间，比尔博露在外的手脚与脸庞就被可怕的灼伤了：“听你的话，你还见过假的巨龙？小偷！”

霍比特的心脏鼓一般的跳动着，仿佛下一瞬间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但一强烈的意志支撑着他，比尔博哆嗦的说：“啊，庞然大物斯毛格！北方巨龙斯毛格！请原谅，您伟岸的身躯比诗歌与传说中描述得还要巍峨！您的眼睛充满威严！您的牙齿令胆寒！钩爪锋利、鳞甲森森，双翼一张，遮天蔽！您富有无比、权势无双！您是我见过的最神圣也是最可怕的生物！”

“但你不害怕我！”

斯毛格却从比所有以为的都更能察觉心，它龙目森冷的盯着眼前的小贼，好奇又警惕的说：“不，你害怕，但你心中有一个身影！他比我更让你尊崇！他让你充满了勇气！让你面对巨龙斯毛格的时候，还敢油腔滑调跟我贫嘴！谁！谁的光辉比巨龙斯毛格更耀眼！”

斯毛格张开它遮天蔽的翅翼，威严又愤怒的喊道，声音轰隆，在山中回。

极远的地方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