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名之骨(二)

指着幻灯片，石若冰缓缓说道：“各位请看，这是死者左腿小腿骨的照片，具体位于膝盖下方三公分的内侧胫骨，而这是右腿骨相同部位的照片，经过比较后，我发现，死者的左腿有老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怎么看不出来？”林杰瞪大眼睛，身体微微向前倾，盯着幻灯片。

朝最后一排的方向，石若冰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有说看不清，那么就换个角度，请看下一张照片。”

她手中的钢笔轻轻举起，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请仔细看，这是个非常细微的老伤，骨内凹大约两毫米，酸体不可能腐蚀出这种凹陷缺，同样的，钝器也无法对骨造成这个形状的损伤，所以我能断定，死者是个左腿有残疾的。”

“啊！这么细微的地方，居然也能被看出来，”底下有赞了一声，“若冰，你这眼力，绝了！”

顾兆鹏却问：“这根断骨那么短，你凭什么作出判断，它是属于左腿骨的？”

“顾队长问的好，”石若冰的声音依然清冷，“请看接下来的照片，这是死者左脚脚踝骨和右脚脚踝骨的比对照片，其中右脚这块骨，侧面磨损程度高于左腿。”

“嘿，还真是这样，”林杰的身体又向前凑，歪着脖子观察了半天，最后咂咂嘴：“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

高涛小声补充：“你看的是放大了好几倍的照片，而法医只能凭自己的眼力去观察。”

“厉害啊，”林杰轻轻赞叹一声。

石若冰继续说：“由此可见，死者右腿长期吃力较重，是因为他的左腿有伤，不方便发力，所以只能单靠右腿了，这就造成了右侧脚踝骨的细微磨损，据此，我敢断定，死者是个左腿有老伤的，他走路的时候，会有轻度的瘸腿现象。”

说到这里，最后一张幻灯片也放完了，她转过身，面向着众：“以上这些，就是我们技术处提供的线索，希望对可以对案件侦工作有帮助。”

“啊？没了？”听到最酣畅淋漓的时候，突然就结束了，林杰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高涛说：“作为法医，只要给出鉴定结果就行了，其他的根本不用多啰嗦，说太多的话，反而会影响刑侦部门的思路和判断。”

“哦，我明白了。”

顾兆鹏微笑着拍了拍手：“若冰，你真是厉害，被严重腐蚀的断骨，都能被你看出这些问题。”

他又转问老罗：“罗大师，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再指点我们几句吧。”

老罗拿起保温杯，写意地喝了一水，笑着说：“我没啥好指点的，说实话，当你们刑侦大队拿来这堆残缺不全的骨时，我都想直接扔进垃圾桶里了，我们是法医，不是骨科大夫，但没想到，若冰却能从细微处找到绽。”

他对石若冰竖起一个大拇指。

石若冰马上朝着老罗微微鞠躬：“这不是我一个的功劳，多亏罗师傅从旁指点。”

顾兆鹏又问在场的其他刑警：“关于这个案子，大伙儿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有问：“对于那个装骨的蛇皮袋，技术处有没有化验检查过？”

石若冰回答：“这就是个很普通的蛇皮袋，外面的建筑工地上到处都是，而且在袋子的表面，也没有留下任何印刷字迹，没有线索可寻。”

又一个警员说道：“我想到了两点，一是这凶手的胆子确实够大，敢把一具尸体直接浸泡在酸中，让血慢慢被腐蚀，我认为，凶手不会是，是个男的可能比较大，二是那几块能查出死者年龄的骨被故意坏掉了，由此可见，凶手应该是个内行。”

轻轻扶了扶眼镜，石若冰平淡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那也未必，真的杀了，只要能够隐藏线索，不被警方抓到绽，即使凶手是个，用最血腥残忍的方法处理掉一具尸体，这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如果那几处缺失的骨还在，我们确实可以凭此查出死者的年龄，但是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只要用心在网上搜一搜，什么都能查到，我想凶手很可能是查过相关资料，才故意丢弃了那几块重要的骨，以增加我们的案难度。”

那个同事不说话，低沉思着。

最后一排的林杰突然举手提问：“请问石法医，即使是被度腐蚀过的骨，用钝器敲断它们的时候，也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凶手就不担心被听......”

“这很简单，”石若冰不等林杰说完就打断了，“在浴缸里面放满水，同时再有一把大力钳，在水中作业，就可以做到了。”

“啊，原来如此，”林杰恍然大悟。

见没再继续提问了，顾兆鹏回过，对众说道：“技术鉴定处已经在最大的程度上，替我们缩小了侦查范围，接下来，我们先把过去三五年间，本市所有报过失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