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坐着的那位姑娘

每一个的牙齿都在打架，都发出了可怕的声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个简易灵堂，一张席，一个坐着的面无色的姑娘，满屋的香和烛火将这一幕场景，照得奇诡怪异恐怖之极。

祁镇双脚一软，立刻跪倒在地，其余的，也纷纷跟着跪倒。

祁镇道：“大大大领……我我罪罪该万死，我这就放了陈陈老先生……请你放心的走吧，安心的走吧。”

扭叫道：“放陈老先生……”

抓住陈木的，早就跟着先跪下了，急忙起身，七手八脚地把陈木身上的绳索解开。

姑娘依旧面无表，无力的说道：“走？我走哪里去，这里不是我的家吗，这里不是我的寨子吗？”

祁镇道：“知道知道，这里永远是你和老寨主的家，永远是你和老寨主的寨子。”

众齐声道：“对对，这里永远是你和老寨主的家，永远是你和老寨主的寨子。”

姑娘道：“那你还说让我走？”

祁镇道：“我明白了，我们已经找到那个害死你的，我一定会在你灵前，用他的脑袋祭你……”

姑娘道：“说了半天，谁告诉你我已经死了？刘二娘，告诉他，我是不是死。”

刘二娘道：“你们搞什么，是大领活过来了，这还不明白吗？”

她话音刚落，祁镇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几乎晕了过去。

其他则呆若木。

只有蓝澄宇一，原本立于一边，也没有跪，也没有叫，听得刘二娘这么说，轻轻地吐了气，看向陈老先生，表甚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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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冰玉其实在说了“对不起”后，发现好像解锁了自己的身体，可以动了。

她动了动身子后，坐了起来。

刘二娘得到陈老先生的待，看到边冰玉果然坐起，心甚是复杂，但是知道她若无法起来，外面陈老先生必然难逃此劫，所以内心处，究竟欢喜占了多数，按照陈老先生的关照，过来帮边冰玉拔掉了所有银针，还没等她说出什么，边冰玉忽然轻轻地抓过她的手，紧紧握住。

刘二娘魂不附体，两脚一软，刚要跪下，却听边冰玉轻柔的说道：“二娘，辛苦您了，谢谢您。”

刘二娘本能的惊诧，看向边冰玉，却见她一脸诚挚，绝非笑里藏刀，脸上甚至还闪着泪花，只觉身上流过一暖流，竟然落下泪来，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刚才边冰玉就已经道过一次歉，也正是那一声道歉，浇灭了刘二娘的所有恶念，但是后来总感觉那可能只是听错了而已，没想到边冰玉此时再来向她道谢，心里当真是百感集。

边冰玉柔声道：“二娘，过去我不懂事，死了一回，突然明白了，原来世上所有一切，都比不过真二字，过去亏欠你的，以后容我慢慢补回来，可好？”

短短几句话，竟将刘二娘感动得泪如雨下。

刘二娘道：“大领，你别折杀老了，老天生就是个下，服侍主子原是本份，做得不成，主要打要罚，都是该的，老不敢有半点怨言。”

边冰玉道：“我生病时，得到你的悉心照顾，我心里其实感激得很，一直是记在心里的，只是以前不太懂事，难免做些过份的事，放心，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刘二娘一时重脚轻，如在云山雾海，不知是幻是真，这姑娘是她看着长大的，越长大，越发变得躁粗鲁，特别当了寨主后，说话从来不曾小声过，用词从来不曾柔和过，都是怎么粗鲁怎么蛮横怎么来，怎么狠毒怎么说，也从来没有表达过感激，几曾有过现在这样的语气用词？更加可怕的是还动辄责罚，不是拳打脚踢，就是飞鞭扔物，还不能躲，只能承受，否则她会越发生气，责罚得越重。

如果不是官府抓得紧，她和丈夫还有孩子，早就像一些兄弟们一样逃下山去了，天天与一母老虎呆在一起，提心吊胆的，谁顶得住？

可是，这一回，边冰玉居然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别说这么脾气躁的边冰玉了，脾气好的主子，也不见得能这么说话，刘二娘既惊且喜，犹疑身在梦中。

边冰玉道：“二娘，你受了太多委屈，难怪会掉泪，以后我如果做得不对，你及时提醒我。”

刘二娘擦眼泪，跪下道：“大领，有你这样的话，老做牛做马服侍你都开心了。”

原来边冰玉刚才虽然不能言，身不能动，但是外面的事，却似看在眼中，明烛于心，知前身所为，一定积下怨气敌意无数，只因积威所在，无敢发作，但心下肯定不得出事，所以这一回所遭意外，反而对于太多数来说是惊喜。

这一点让边冰玉心里居然也颇为伤感。

她自己原是大四学生，向来与为善，尽量与周围的打好关系，尤其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