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困，秋乏，夏倦，冬眠

不懂？”

冬眠眨了眨眼睛，一脸不知所云的样子。

“我看哪，你们四个丫都是聪明伶俐的主，但是要说老实，还得是冬眠。”

魏戮转过身，看了一眼冬眠接着说道：“来，跟本世子说说。两位姐姐怎么着就打起来了？”

冬眠瞥了一眼春困和秋乏，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敢说。

“唉。你就别为难了冬眠了。”

春困有些看不下去，噘着嘴说道：“哪个不要脸的小妮子去你那告的状，你就问谁好了。何必欺负我们冬眠妹妹？就她这子，整里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妥妥地对得起她的名字，吃饱喝足好冬眠。指不定哪天王府就给她吃空了。”

冬眠听到这，低下了。

魏戮摸了摸冬眠的安慰道：“没事，没事。本世子家大业大的还能怕你吃得多了不成？”

“说吧。是你俩说，还是夏倦说啊？”魏戮斜眼看了眼一旁的秋乏。

被世子点了名的夏倦也是撅起了嘴，直直看着魏戮，显然是有些不开心被世子就这么出卖了。

“还不是秋乏这个小妮子。整里吃着世子的，喝着世子的。临了，还替别说起话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平里受了王府的欺负了。”

春困斜眼看了一眼秋乏，没好气地骂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夏倦看了眼久久不出声的秋乏，赶忙为其解围。

魏戮思索了会，点了点接着说：“凡事都得就事论事，先别说谁对谁错，先把事说清楚了，本世子再来给你们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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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刚要开，魏戮抬起手示意其不要出声。

“夏倦，你说。”

之所以让夏倦来说，是魏戮觉得春困若是说了，对秋乏有失公允。局内者不言其事便是这道理。

“还不是因为那个刺客。”夏倦解释道。

“今晌午，世子刚回来。春困姐姐就气呼呼地说了起来，说什么公子您太过宽厚了，这刺客如此待您，害得您差点死了。可是公子偏偏只是羞辱了她一番，便要将她放了，有些太过于仁慈了。而秋乏听了先是为公子您说了几句好话，然后说刺客兴许也有自己的苦衷。春困姐姐听得有些不悦了，也跟着说了两句，说秋乏是个吃里爬外的货色，指不定哪一天也被外几句话给蛊惑了，反过来倒将公子给害了！秋乏听了生气，便和春困互相骂了几句，紧接着就在书房撕打了起来。”

夏倦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春困和秋乏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偏袒了其中一方。

魏戮点了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自己刚刚才从捞月坊出来，要放了幼娘的事便被这四个丫知道了，看来这王府当真不能再待下去了，自己这一举一动可都被看在眼里了。

魏戮此时突然想问却不敢问，这春困是如何得知的自己要放了幼娘的事。

“公子，公子。”

秋乏见到公子久久不说话，有些担心公子是想起了那一天被刺杀的事，心里害了怕了，落下了什么病根。

魏戮缓过神来，笑了笑说了句“没事”。

“我当是什么事呢？合着就是这点小事？”坐到了椅子上摇起了。

“这还是小事呢？公子您可是差点死了！”春困有些不悦地说。

魏戮看了看门外，略有所思地解释道：“你们可曾想过，这幼娘为何要刺杀我？”

春困摇了摇，反倒是一向不说话的秋乏开了。

“兴许是恨吧。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听外面的说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和公子一般大。这年纪哪里装得下什么国仇家恨，就算是有，恐怕自己也不曾看见，只是听家里的长辈说起罢了。”

魏戮点了点，秋乏说到了他心里去了。

春困白了一眼秋乏，不服气地说：“可她那一刀结结实实是刺在了公子身上，这是想要公子的命啊！就冲这，怎么着也不该就这么放了。”

“当年魏十五，为了这天下东征西讨。也没少杀了一些无辜的百姓，有些被家里长辈救出的孩子逃出生天的时候也就还在襁褓之中。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就像秋乏说的，因为长辈从小的悉心灌输，便觉得自己就应该杀了魏十五，杀了我。这一辈子也就活在了这件事上，指不定连个好觉都没睡过。”

魏戮眯着眼，摇了摇。

“我倒不是不恨那个刺客，只是不值当。我若是杀了她，对于她而言也是种解脱。可若是不杀，她剩下的半辈子只会更痛苦，活在仇恨之中。比起杀，我更喜欢诛心。”

秋乏听到这，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春困倒是点了点，觉得魏戮说得在理。

这一点，魏戮看在了眼里，心中有了分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