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六等界

看着幽鬼祟，充斥着腐臭味的巷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说不出这究竟是哪里。

看着身上穿的黑色连衣裙，捋过披散着长发。

也说不出自己是谁。

只从光脚的脚底来看，是一点土灰都没沾。

不是……走来的。

她蹙眉思索，却被嘈杂的音乐声打断。

身后有一扇半开着的大铁门，刺耳的音乐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她耳朵敏感，那音乐声闹得疼。

刚准备起身离开，半开着的铁门内冲出来一穿着红色超短裙，化着大浓妆的子，匆匆下了台阶，扶在墙根呕吐。

半分钟过后，抹了抹嘴，打算顺着巷子离开。

可回的时候，就看见了她，狐疑地嘟囔。

“站那儿嘛呢？”

虽有些狼狈，但语气一点都不和善。

“神经病。”

说罢，将一卷钱从上衣领抽出来，塞进裙摆下的暗兜里。

“小美~”

就在这时，铁门被彻底推开，出来的，竟是个肥大耳，圆鼻孔朝天，獠牙翻齿的怪物。

这怪物有两米四五，瞧吨位，怎样都有四五百斤。

“小美~还没喝完怎么走了？”

怪物摇摆着从铁门内出来，刺耳的音乐声奔涌而出。

她本就站在台阶上，见这庞然大物过来，震惊的没了反应。

“还有一小美，来来来~陪我——”

怪物吭哧吭哧地说着，抬手要抓，可那原本要走的却匆匆赶来解围。

“特里亚大，您点的是双拼，怎么忘了？禾源姐妹已经到了，您还不快回去，别让姐姐等久了。”

怪物哼哧了一声，酒过胃再翻出来的味道从那张巨嘴里吐出来。

“双拼？”怪物不屑哼了一声，随即从腰间拿出一卷钱，“我要，你俩，加餐，加餐！”

说罢，怪物又要伸手来抓，却被挡住。

“特里亚大，您说点的双拼是禾源姐妹。”娇俏地点了下怪物的肚皮，“我可还有下一单呢，可是桥莫斯大。”

说着，不忘给站在旁边的她解围，“还有这孩子。”

怪物闷闷地嗯了一声，“桥莫斯点了双拼？”

赶忙点，“大可不好截胡啊。”

怪物听罢，指着在一旁屏息站立的她问：“她叫什么名字？也是你红灯笼的？”

垂首，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眼珠子叽里咕噜转，“寻灯，她叫寻灯。”

怪物念叨着名字，摇摆着横粗的躯体推门回去。

而讨好的眼神瞬间消失，只厌恶地瞪着怪物离开的方向。

一卷更大的钱，在其指尖翻转，显然是从那怪物腰间偷来的。

“你不是六等界的。”问。

“不知道。”她摇摇，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在加载中。

“你谁呀？”将那卷偷来的钱，装进裙摆下的暗兜里，“你不是六等界的，在这儿嘛呢？”

她又摇了摇，“不知道。”

这个答案没料到，“不知道？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这个问题可是难住她。

我是谁？

好像也不是谁？

正思索之际，无语地哈了一声，眼底被晕开的黑色眼线已经下垂出眼袋的形状，红也被抹开，晕在唇边，“你这孩子真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该不会是——”

抬手，指身后的建筑，后面的腌臜话竟因为她净的眼眸和呆萌的脸蛋儿愣是咽下去了。

“算了算了，别在这儿呆着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看你不像六等界的。”

从蓬的发里拿出一小小卷钱，抽出两张递给她，“打车离开六等界吧，呆在这里——早晚得废。”

可她拿着两张打卷的钱，也不知怎么，竟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嘛！打车离开！听不懂吗？”

“可，去哪儿？”

“五等界！七等界！去哪儿去哪儿！都没管你还不好？”

她拿着钱，看着躁而瘦弱的背影，没再跟上去。

去哪儿？

看着比她手还大的纸钱，上面的印花有一种狰狞的美，钱的一角标识1000。

就在她垂盯着这两张不符合认知的纸钱时，一只红毛长尾老鼠跑到她脚前嗅了嗅，最后张嘴咬了一下。

“哎呦。”

她后窜两步躲开，随后蹲下捂着被咬的地方，幸而只留下浅浅的红印。